点后,萧飞雨便冒着雨回了房。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溜去厨房吃东西不打伞已经够懒,可经过花园的时候远远瞧见假山后似乎有一片白色的衣角一闪而过,顿时停住脚步仔细瞧了一下。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毕竟雨这么大,将整座花园的草木都打得有些蔫,而花园的光线也并不好。 可看了片刻后,她就知道那并非自己的错觉了,因为短短三个呼吸间,那片衣角已经闪过了三次。 她皱了皱眉,抬头看看阴沉的天空,到底没忍住好奇绕过去瞧了一眼。 等她绕到回廊另一边,看清假山后到底是何景象的时候,她不由得愣住。 原来是西门吹雪在练剑。 雨下得再大,他也仿若不曾察觉一般,继续挥着他那柄剑,完全没有半分要放慢动作的意思。 萧飞雨原本是想过去劝他别在雨中练的,雨已经这么大,更不要说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若是着凉了可就麻烦了。 但她站在那看了片刻,就熄了这个想法。 因为此时的西门吹雪分明是有所悟的状态,用的剑招和以前相比有很大不同,虽然一时间要她说究竟不同在何处她也说不上来。 她习武至今靠的都是天赋和直觉,当初改《剑阵》便是如此,自己都说不出这样改的道理,但就是觉得应该要这样改,否则别扭,不舒服。 而西门吹雪此刻的剑招变化,便是在这些别扭和不舒服中反复摇摆着,大约在试图找出一个最合适的方式。 萧飞雨就站在廊下看着他动作,看得几乎入了神。 她心中其实也在一遍一遍地演示着几招,但演示到后面她又发现这样不够,偏偏之前她急着去厨房找吃的,穿好衣服就奔过去了,袖白雪都没有带在身上。 她想了想,干脆伸手折下廊边一株杉树的半根枝条,随后闭上眼在脑中心中再回忆了一遍西门吹雪正在练的那几招,同时直接握着杉树枝比划了起来。 果然手中有物,哪怕不是真的剑,也比直接空想要来得顺利。 为免自己看着西门吹雪动作被影响到判断,她比划的时候甚至没有睁开眼。 耳边尽是哗啦哗啦的雨声,她只觉自己呼吸间尽是厚重的水汽,而浸了水的杉树枝握在手里,更是冰凉彻骨。 一招过后,轰隆雷声又起,本就有倾盆之势的雨越发大,隔着雨幕用各自方式“练剑”的两人动作也越发快。 萧飞雨比划到一半时,忽然想起在天山上与阿飞的那一战。 后来临下山的时候,阿飞跟她说,她能够参透那一招,离万物入剑那一步也已经不远了,这在他见过的年轻人中也是独一份。 当时萧飞雨并未多想,或者说她并不觉得自己真能这么快摸到这个门。 但今天拿着这根杉树枝,将它当成自己的剑,全神贯注地使出方才见到的那些招式时,她却觉得自己仿佛隐隐摸到了一些门道! 阿飞当时问她觉得剑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自己给不出一个让前辈满意的答案,也不想胡编乱造来讨好这位值得任何剑客报以最高尊敬的前辈。 她并不是喜欢剑才学的,只是误打误撞学了下去,最后发现自己天赋奇高,多努力一点便能纵横江湖。 至于剑是什么,这个问题她是真的没仔细考虑过。 所以下山后,她也忍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