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像是蒋震啊!就是村口刘家最近天天在骂着的那个何西村的。” “他怎么赶来这里啊?不怕刘黑头打他吗?” “他怕什么啊?你没听说吗?之前刘黑头两次受伤,都是被他打的。” …… 桥头村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起来,看着蒋震的目光也充满了畏惧。 这可是个敢打刘黑头的人! 蒋震这时候却还笑着看着刘黑头,重复了一句:“刘黑头,你想干什么?” 刘黑头的表情又扭曲了起来。 这桥头村是他的地盘,他这会儿,恨不得喊人把蒋震给弄死才好。 但他不敢。 他真要那么干了,除非背井离乡逃到外面去,要不然在何成县肯定混不下去了,偏他又是舍不得这里的一切的。 “蒋震!”刘黑头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有些色厉内荏。 蒋震看刘黑头一眼,然后便对着身后那些赌坊打手道:“把里面正在赌钱的人都给我赶出去,把这里给我抄了!” 刘黑头的那些兄弟和他养着的人见状,有些气急败坏的,他们等着刘黑头一声令下让他们去教训蒋震,偏刘黑头一声不吭的。 最后,一行人竟是眼睁睁地看着蒋震把赌坊里赌钱的人给赶出去了。 那些人一开始还吵吵嚷嚷的,但一看外头的景象,就立刻跟鹌鹑一样缩起了脖子。 “我是宏兴赌坊的管事,刘黑头是宏兴赌坊的人,在外面私设赌场,那是违反了宏兴赌场的规矩的,以后这赌场必须要关了,不能再开。”蒋震道。 其实宏兴赌坊并没有这样的规定,因而张管事虽有些不满刘黑头在外面闹事,但也没太在意,只是这年头,规矩还不就是上面的人的一句话? 桥头村的人都相信了。 这布店的伙计要是在外面做布匹生意,那肯定是要被赶出布店的,刘黑头这样的,当然也不行。 刘黑头虽然对桥头村的村民还算友善,但桥头村的村民依旧不喜欢他,现在看他倒霉,绝大多数人都是拍手称快的,觉得解气极了。 同时,对蒋震也愈发地敬畏。 刘黑头在这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要听他的……这到底是谁啊! 蒋震没动手,只让人把刘黑头这小赌坊的账簿,和里面的银两全给弄出来,而他自己,就斜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刘黑头。 他的脸上并无凶恶的表情,但对着他,刘黑头还偏就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蒋震一直都是戒备地看着刘黑头的,但他也知道,刘黑头不会再反抗了。 这刘黑头要是年轻十岁,还是曾经那个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人,他这时候一定会反抗,但他现在早就已经变了,他舍不得自己的家业,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他身上割肉。 “这些抄出来的钱,赌坊不会要,等下我们分了就行。”蒋震又笑着对里头干活的打手们说了一句。 原本那些打手里头还有出工不出力的,但听到蒋震这句话,却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 刘黑头的那些堂兄弟眼睛都红了,一起看向刘黑头:“大哥!”这小赌坊,可是他们的心血啊! “那蒋震得了郑少的看重!”刘黑头咬牙道。 刘家人都是知道郑少的,那可是连县太爷都要敬着的人,这蒋震要是得了郑少的看重……他们还真不能把蒋震怎么办。 刘黑头虽然劝住了自己的兄弟,心里却像是在滴血。 蒋震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做事也太出人意料,今天突然就带人过来,以至于他什么准备都没来得及做,更来不及藏起一些东西。 他辛苦经营了很久,指不定最后都便宜了蒋震了! 蒋震在盯着刘黑头,赵金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