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才四块多,现在已经涨到六块了。我打算过几天瞅准机会再投资一些,把孩子上大学的钱赚回来。”谷琼花满面春风地说,“不如你也买吧,现在股市行情看好,正是进场的好时机。” 对于股票这个词,缪薇最早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印象中股票是上流社会的游戏,多用于富贾大亨之间的权力倾轧和商业竞争。对于这种可以让人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人瞬间倾家荡产的东西,她始终持着仰望和敬畏的心理,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跟它有什么瓜葛。 然而谷琼花的经历令她对于“股票”这个词有了新的认识——原来它并不是高高在上的,普通人也能玩的起。她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当她把炒股的想法说给高兴听时,高兴很反对:“没听人家都说吗,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你什么都不懂,万一赔了怎么办。咱攒那点钱可是为了房子的首付。” “赔赔赔,真是乌鸦嘴。”缪薇翻了脸,“我看你的脑袋里只有水泥,除了开车什么都不会。连谷琼花都能赚钱,难道我还不如她?” 第二天,缪薇就一意孤行地去证券公司开了户头,又去银行办理了银证转帐手续。再过两天,对于股市一窍不通的缪薇,就跟着谷琼花懵懵懂懂地下海了。 结果可想而知。缪薇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股市的风向标——买什么跌什么,卖什么涨什么。四万块钱很快就见财化水。当然谷琼花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一段时间,两个人象丢了魂似的,看什么都是一片惨绿。 后来谷琼花由于精神恍惚在工作时跟顾客吵架,被超市开除。 没想到一别数月,谷琼花惊艳出场。 缪薇粗略沽算了一下,她的这身行头不低于一万块。 “谷姐,你发财啦?”缪薇上下打量着她。 “什么呀,离发财远着呢。”谷琼花压低声音,“不过我找了一份新工作,倒是蛮有前途的。” “那当然,干什么也比在这儿强。”缪薇点头,“做什么的?” “跟股票有关。” “啊,你又开始炒股了?” “我哪还有钱炒股,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已经让我倾家荡产了。”谷琼花咯咯地笑。怎么看都不象是“倾家荡产”所应有的样子。 “那是什么?”缪薇好奇地问。 “小姐,能不能快一点?”谷琼花还没说话,旁边等待结帐的顾客不耐烦地催促。 谷琼花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表,对缪薇说:“算了,反正你也快下班了,我到附近的红磨坊等你。咱们一会儿再聊。”59贰 “好。”缪薇注意到她的手表,是一款很贵的牌子。 “对了,这些是给你的。”谷琼花推了推刚买的那袋东西,“都是你最爱吃的。” “呀,谢谢,让你破费了。”缪薇高兴地说。 2 心里有事情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好不容易挨到打卡下班,缪薇迅速脱下脏腻腻的马夹工作服,穿上外套,来到约定碰面的地方。 红磨坊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咖啡馆,门面古色古香,由红色六角形砖块拼接而成的外墙,在灰色的建筑群里十分惹眼。外面稀稀落落地停着几辆轿车,其中一辆崭新的红色polo很醒目。 推门进去,悠悠转动的风车,古意盎然的藤椅,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一样。 正值下午两点半,咖啡馆里的人不多。贝城人大多没有喝下午茶的习惯。大概是性格使然,他们更喜欢坐在饭馆里守着一堆盘子喝酒聊天。所以贝城的咖啡馆先后开了不少,但大多因“水土不服”而败北。 “看来这家也支撑不了多久。”缪薇想,“真是可惜,这么漂亮的咖啡馆如果开在南方,一定很受欢迎吧。”在缪薇的印象中,南方人似乎更感性一些。淅沥的小雨,缤纷的纸伞,女人软玉温香,男人多愁善感,天生适合待在这种浪漫的环境里你侬我侬。 “小薇!”谷琼花向她招手。她坐在靠窗的位子,只穿一件鹅黄色羊绒衫,身材浑圆,考究的毛呢外套搭在身后的椅子上。面前的咖啡只剩半杯。 “让你久等啦。”缪薇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没什么,反正我今天也没事。” 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托着菜单走了过来。 “喝点什么?”谷琼花问。 “随便来杯咖啡吧。” “拿铁可以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