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戒保护的恋人也因此被无情的海浪冲散……最后善良的海豚衔着铜戒跃出海面,让这对恋人重新拥有精灵女王的祝福……”胥芳晴的眼睛闪闪发光。那是只有心地至纯的人才能焕发出的光茫。 “我也有海豚保佑呢,你看。”她撩起垂至脸颊的头发,露出耳朵。耳朵上有一只小巧的耳钉,是海豚的形状。 “你几岁了,还信这个。”江日晖叹气。“还不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商家编出来的,诱惑你去买他们的东西。” 抚摸着耳钉的胥芳晴忽然扬起眉毛,“我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时君度曾经离开过我的视线。” 江日晖从椅子上挺直了身体,“什么时候?” “大概是七点半吧。我在洗澡时发现海豚耳钉少了一只,可能是在喂天鹅时不小心弄掉的。我很着急,因为那是时君度送给我的。时君度听说后便帮我去出去找。我也想去,他不让,说夜里太冷。” “哦。”江日晖的脊梁蹋了下去。钟巧妹死于晚上九点,而从贝城到铜锣湾至少需要两个小时。除非时君度插上了翅膀。 “他几点回来的?” “十点多。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从他出门开始,我就一直忐忑不安地等他回来。”胥芳晴一脸愧色,“那天晚上滴水成冰,他却因为我的失误而在外面冻了三个多小时,心里真是难过啊。” “凶手应该不是时君度。”跟胥芳晴分开之后,这个念头在江日晖的心里越来越坚定。 时君度,28岁,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品学兼优,后来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国外的一间名牌大学。专业是工商企业管理。两年前回国,受聘于巨鲨集团,任总部高级主管。通过调查,时君度履历清白,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不论是工作或是生活方面,都无可挑剔。 更重要的是钟巧妹被害的那天晚上,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胥芳晴是不会撒谎的,这一点江日晖可以笃定。 会不会是那个叫闫水晶的女孩认错了?一年多以前的事,很难说。不过就算没有认错,也只能说明他曾经跟某个女孩有过来往,却不能断定他就那场婴儿风波的肇事者和杀死钟巧妹的凶手。 可是,该怎么跟林蕊生说呢?她能够接受这样的调查结果吗?在驾车返回的时候,江日晖的脑袋一阵阵发胀。 车子缓缓驶入世昌大道。这条路横贯中心城区,是贝城交通的“主动脉”,总是处于车流如织的状态。晚上七点更是车流的高峰期,江日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然而在经过一个丁字路口时,一辆蓝色的出租车突然从岔道上冲出,对着他笔直地撞了上来。司机瞪大的眼睛给予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急忙转动方向,却来不及了。 轰的一声之后,世界一片死寂。 9 高兴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出租车的挡风玻璃被震碎了,前盖也撬起了一半,不用说撞得不轻。前方三米远,那辆由西往东行驶的白色帕杰罗,此刻呈45度角调转了方向,车头陷入马路中间的防护栏。 一个身材槐梧的年轻男子跳下车,看上去有点面熟。他对着车子抓了抓脸,好象不敢置信这就是自己的那辆车似的,接着醒悟过来,怒气冲冲地向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嚷着什么。 高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什么也听不见,完全陷入真空般的失聪状态。592只是怵然地瞪着两眼,看着对方越走越近。 男人一手拉开他的车门,另一只手去拽他的衣领,好象将把他从里面拖出来。高兴心里有一个预感可能要挨揍了。然而男人拽了几把都没拽动。他就象煮烂的面条一样瘫痪在椅子上。男人停住了动作,脸上现出了诧异的表情。接着又对他喊了两句。 高兴依然听不见,呆呆地看着他的嘴型。 男人开始有点慌张,回头喊着什么。高兴这才发现,车子外面不知何时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陡然之间,他的听力恢复了。所有的声音就像水银泄地似的一起灌进了耳朵。他听见那个男人说:“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