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弯成一个小小的虾子,马盼又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也不怕我兽性大发——你不是有钱吗,自己租房子去。” 乔颜随口就回:“不行,那是攒了给我弟弟上学用的。” 转而一想,自己沦落至此,乔恒也是罪魁祸首,臭小子好没良心,至今连个电话都没有,亏她到现在还全心全意向着他。 马盼连连叹气,说:“你这人还真挺苦的。” 工作刚有起色就撞见圈里的潜`规则,鱼死网破保得清白却损失良多,如今终于要有风平浪静的迹象了,谁知道还遇见了张冠李戴的破烂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网上发酵的舆论有了令人哭笑不得的转弯。 满屏喊打喊杀的话里突然多了许多感慨她美貌的言论,美得让人不忍苛责成为颜控无力的申诉,尽管他们自己也承认这是又一重道德的沦丧。 乔颜的背景在群体性的高`潮过后,被更深一步的详细挖掘,她几次出入同一辆豪车的照片被搬出印证她狼藉的声名。 奇怪的是,那时候的乔颜只不过是一名十八线的小明星,还不值得狗仔大张旗鼓的跟踪,唯一的解释是他们偷拍段明过的时候附带上了无辜的她。 所以照片除她之外做了很严格处理,饶是这样,还是免不了在面世的几小时后被删得干干净净,连同乔颜的消息都附带着被压了一压。 马盼越想越觉得心潮澎湃,往地上的人身上扔了一个枕头,说:“那个段先生还真是了不得,你跟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乔颜只好将两人的那点故事一一说出来,其实颠来倒去也并没有几句可谈,毕竟两人重逢之前,在一起时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马盼却听得很是津津有味,结尾忍不住评判:“走得那么近也没有擦出什么火花,可惜了。” 这话就有病了,她那时候不过十六岁,情窦未开,段家两兄弟早已成年,看她像看刚足月的小孩,逗着玩可以,要陷进去,那不成了恋`童癖吗? 马盼平躺床上,心想这人呆得很,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别人三番五次约你出门,不是对你有意思又是什么? 男人发起情来,连自己的左右手都不放过,谁还管你多少岁。 他于是劝道:“不管怎么样,你们也算是旧相识,如果有用得上的,不要害羞,尽管去求一求他,不帮忙是他的事,帮忙的话对咱们都有好处。” 乔颜听得不吱声,抱住自己翻了个身,心事重重。 马盼在床上反复喊着她,故意逗她似地问:“乔安娜,你对我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对他怎么就怕得退避三舍,你是不是对他有想法,你喜欢他哦?” 乔颜闭上眼,狠狠地摇了摇头,说:“睡吧,老鸨子,你话可真多。” 事实证明,老鸨子从来不说无谓的话,也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没过几日,马盼就找到了向乔颜索要房费的合理方式。 “老总近来要跟段家老三谈生意,不过找不到合适的人牵线搭桥,我跟他提了你的事……你看看你是不是有办法能请人出来?” 乔颜这时才后悔自己的坦诚,连忙推脱道:“真的没办法,我上次跟段明过……闹过一场,从那之后,他特别的不待见我。” 事实是,一直都不太待见,他年轻时候何曾给过她好面孔过? 马盼却说:“就是让你想办法约人出来见个面,哪怕偶遇也可以,老总他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见面之后的事情你让他去做就好。” 可她上哪给他们制造这次偶遇呢?忽然之间,她想到再遇的那天晚上,在她家楼下,段明过向着电话那头说他经常会去一个地方打球。 马盼见她尽管为难,眼中的神色却渐渐清明,于是勾着兰花指在她鼻子上一刮,说:“就知道你能想出办法,我先帮你应下了……老总这次为你的事没少费心,知恩图报,你总该拿出点什么做谢礼吧。” 乔颜只好去做功课,那天他说每周末都会去一个叫东方的地方,用的是拍,那必定不是打高尔夫或是什么桥牌的雅致地方。 她转而想到他曾经热爱羽毛球,给她每月一封的机打回信里,他曾经提及过自己得到过省运会羽毛球冠军的事。 线索都有,她拿几个关键词在网上一搜,果然找出本市有个叫东方的体育馆,里面的羽毛球馆设施齐全,许多羽毛球爱好者都会前往。 乔颜于是联系马盼约好老总,两个人周末的时候各背一个拍子去了东方。进门的时候,乔颜脚下忽的一个趔趄。 心中质疑是否上了旁人的当,跳进了一个新挖好的坑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