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说个清楚。”严氏叹了声愁眉道,一副她也很为难的模样。 而她搬出了萧永德跟老太太,不就是料定萧长歌不敢去找他们么? 说白了,还是威胁。 “二娘你说笑了,既然是娘说的,长歌岂会不愿意呢?长歌方才也是问问罢了,娘可莫气,长歌没其他意思。”萧长歌脸色变了变,连眼神都变得可怜汪汪地。 严氏见萧长歌妥协,也并未怪罪她半分。 “女孩子家第一次遇见这种问题难免会这样,娘没怪罪,后天温家公子便会来府上,到时你可要好生招待了。”严氏叮嘱道。 萧长歌点了点头:“是,长歌一定会‘好好’招待的。” 严氏点头,她早就知道萧长歌不会反抗也反抗不了的,这桩婚事是萧永德跟老太太答应的,若是萧长歌真不肯,那便得罪了萧永德跟老太太,所以聪明的人一定会选择答应。 萧长歌低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将她许配给那样的表里不一又贪图女色之人,哪怕她是下嫁给一条狗都不会嫁温匀的。 红袖心里还为萧长歌高兴,若是她家小姐真能嫁给温匀的话,也能摆脱大夫人她们过上好日子了。 红袖是高兴,可萧长歌却一点都不高兴。 “今日除了这也没什么大事了,过些天记得穿好看些,莫要遭人嫌弃了,我已让周嬷嬷送了几匹布到你屋里头了,迟些你去看看喜欢哪个,做点好看的衣裳吧。”严氏笑看萧长歌,对萧长歌百般照顾。 “我也丫鬟给你送了些首饰过去了,长歌你到时候可要好好梳妆打扮一番,让温家公子知道知道咱们萧府的小姐也是一朵花儿。”胡氏也跟着拍马屁道,她说的这些也不过是想讨好严氏罢了。 这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她穿的戴的连丫鬟都不如么?虽没明说但萧长歌听得出这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赤|裸|裸嘲讽。 萧长歌心中冷笑,若是以前的萧长歌见严氏这样一定会感动不已。 可现在,这人心已冷,说再多做再多也于事无补了,何况她们还是为了将她赶出萧府才这样做的。 不过既然给了,不要白不要。 她现在正一穷二白地,外面还负债累累呢! 严氏跟胡氏送的东西,定然不便宜,所以她还真的好好谢谢她们如此为她着想,连这些东西都替她准备妥当了。 “是,长歌多谢娘,二娘。” 萧长歌老实道,严氏见萧长歌没其他意见也没多说什么。 本还以为要浪费一番口舌才肯答应,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 “恩,你先回屋去看看布匹跟首饰吧,过些日子若温家公子来了娘会派人通知你一声的。” “是,那长歌便不打扰娘跟二娘谈事了,长歌先行告退。” 萧长歌微微欠身,转身缓缓离去。 看着萧长歌离开的背影严氏若有所思,举止文雅连礼数都很标准,还真如周嬷嬷说的那样,这小贱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了这些了。 “姐姐,方才萧长歌说的那首诗不就是……” 胡氏见萧长离开,神神秘秘地转头看着严氏问,严氏双眸微眯,透射出一道寒光。 是啊,那便是萧永德写给那贱人的,而那幅画如今还挂在墙壁上呢。 每次看到那幅画,她总能想到那个小贱人。 而方才那首诗只是下部分,这上部分还有一句: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这首诗的意思已很明显了,萧永德忘不了那贱人的好,还对萧长歌这小贱人分外喜欢。 若是他人,岂会有这种待遇,连她呆在萧永德身边这么多年,都未曾能令得萧永德为她执笔作诗。 胡氏见严氏沉默,她也闭口不语了。 提起那贱人,不管是严氏还是她都没有半点好感。 这人,提起来就晦气,就跟个扫把星一样,还是不提为好。 院外,萧长歌缓缓走着,红袖嘻嘻而笑:“小姐,温家公子人好,心善,若是小姐真能与温家公子成了,那一定是件大喜事。” 红袖已开始梦着萧长歌成温家少夫人的场景了,萧长歌停下脚步,看着红袖这高兴的模样。 “人好,心善?你从何而知?” 清冽的眸看着红袖这模样问,红袖挠了挠头毫不犹豫道:“这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呀,连温大人都被叫成为温大善人了。” 萧长歌不由得嘲讽一笑:“红袖,看人可不能看表面,这剥开皮的话,谁知那心是多脏多黑呢?” “小姐你这话的意思是?”红袖也听出了些猫腻,能令得她家小姐这么说的话,那定是有问题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