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转身想离开,虞儿却在这时踩过玻璃渣子抓住梁文才的手:“夫君且慢。” “这般冒昧去质问姐姐,若是姐姐说她根本不知这檀香的作用呢?” 黝黑的眼微转,让梁文才理智几分。 “那你说怎么办?” 梁文才询问,他恨不得让他们都去死,可她背后娘家动弹不得。 有萧永德撑腰,怕是十个梁府都遭不住。 “虞儿是有个办法能让大少爷解恨,只是…” “说!” 见虞儿犹豫,梁文才催促问。 “只是怕大少爷接受不了。” “你尽管说便是。” 虞儿踮脚附耳在梁文才耳边嘀咕了几句,梁文才剑眉微挑。 “大少爷,若虞儿说的不对还望大少爷莫要怪罪。” 虞儿低头一脸无害,梁文才将虞儿搂入怀中,低头。 “你给的是个好主意,哪里错了?” “你的脚受伤了,我替你包扎。” “这…哪有夫君为妾包扎的道理。” 虞儿咬唇,低头。 “今日不就有了吗?” 梁文才扶着虞儿到床边,从抽屉里拿出纱布跟镊子替虞儿一点一点拔掉脚底下的玻璃渣。 又拿着绷带慢慢包扎着。 “夫君这么好,虞儿实在想不透姐姐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虞儿皱眉,轻叹一声。 梁文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眼划过一道怨恨。 “还能为什么?她跟青竹还有梁有才狼狈为奸,就是故意让我考不到状元。” 书童,他一个才子竟成了书童。 说是官不如说是个给人端茶递水打杂的。 依他的聪明才智肯定能谋得一番好事业,如今成书童岂不惹人笑话。 他已经派人与太子说这事,可太子到现在都还没回复。 “姐姐真狠心,要是虞儿,将夫君放在心里还来不及呢。” 虞儿缓缓道,越提萧温雅他便越恨。 他只敢在萧温雅面前说这些却不敢当着众人面说,一来没证据二来他还要面子。 自己娘子跟人有染说出去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更会让自己脸上蒙羞。 “若是她有你一半,也不至于弄成这种局面。” 梁文才冷哼,气因虞儿这话消了一半。 “夫君,虞儿只是实话实说,虞儿觉得能伺候夫君是虞儿的荣幸,高兴还来不及。” 嘴宛如吃了蜜枣般将梁文才哄得高高兴兴地。 梁文才收起镊子坐虞儿身边,撩过她眼前的墨发狠狠地压在她身上,虞儿倒在床上,朝梁文才嫣然一笑。 另一处,萧温雅猛地起身,赶忙掀开被子下床点燃烛火。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流汗衣服被浸湿,提起水壶猛灌才恢复过来。 噩梦,这梦太真实了。 久久,萧温雅心情才平复过来。 坐在椅上,呆呆地看着烛火,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她梦见自己在流血,孩子也没了… 一想到这梦她心有余悸,害怕不已。 萧温雅心紧揪着,左眼皮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特别是今天看梁文才那样更让她心里不适。 他摆明是在怀疑她跟青垣有染。 心剧烈跳动着,萧温雅彻夜未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