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边。 “没办法,村里天气阴晴不定的,这暴雨说下就下。” 婆婆叹了口气,拿帕子给爷爷擦了擦衣服上的水,让他赶忙把衣服脱了换一件免得感冒。外面的暴雨下得哗哗作响,农村的土房隔音也不算太好,听着就像被雨水淹没了一样,那排山倒海的气势谢成陨基本没见过,毕竟高楼里的公寓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地动山摇。 “你们今晚肯定走不了了,根本没车,住这里吧,我把后面那间空房给你腾出来,把炕先烧起来,你看你俩挤挤行吗?” 谢成陨有一秒是真的狠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尤其是现在几乎别无选择,他又没伞又没雨衣,现在暴雨大成这样几乎也找不到车,估计给再多钱也没人愿意送,以至于现在不得不和齐衍泽呆一个房间,光是一想到就窒息。要不是齐衍泽再会用手段也控制不了老天,不然谢成陨都觉得齐衍泽是算好了今天有这处。 “……实在没有办法了,麻烦您了婆婆。”齐衍泽主动站起了身,“我和您一起吧。” 那个房间要走出去,没和主屋连着,是单独的一间,旁边堆了一些杂物,但是留白还是很多,室内没装电路,只有一盏像煤油灯一样的也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光线很暗把室内烘托得有些朦胧。 晚上谢成陨过去的时候,齐衍泽还在对着电脑办公,像他们这种正在发展的公司真的是处理不完的公事,谢成陨也不知道齐衍泽图什么,好好的办公场合不享受带着电池跑到农村,在炕上蜷着身体看起来十分憋屈,荧屏的光打在他脸上都让人觉得疲惫。 听到关门的声音时,齐衍泽才抬起眸看向了谢成陨。谢成陨装作没感知到对方的视线,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身体努力地往边缘靠,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挤在并不宽敞的炕上也硬是被谢成陨这避嫌给弄出了一条楚河汉界。 齐衍泽看着谢成陨回避的行为,心里难受得发紧,虽然他跟了谢成陨一天,但两个人几乎没有说几句话。 “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 谢成陨没有回应他,齐衍泽合上了电脑,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上床就睡着,他侧过了身体一只手撑在谢成陨的背后:“也没想到还有这个机会,我记得上一次还是…….” 对方说话时气息就打在自己耳廓边,让谢成陨心痒难耐,他冷漠地打断了对方:“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更没心情和你聊以前的事。” 齐衍泽垂下眸看着谢成陨的侧颜,脸色看不出喜怒,自顾自地继续:“时间越久,就越能明白当初你对我多好,我又错得有多彻底,私以为满足自己私念的报复可以解决一切,却没想到把我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现在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谢成陨听着外面的暴雨声,和忽闪忽闪的灯光,印在墙上的影子都有些飘摇,他没有开口。 齐衍泽伸出手搂住了谢成陨的腰,埋在他颈间身嗅了一口,感受到那熟悉的乌木沉香心脏又开始暴动地跳了起来。 “松开。”谢成陨抓着齐衍泽的手腕,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你以为你装得很好,但实际上我太了解你了,你写在脸上的礼貌客气和你实际内心的嫌弃和以往有什么不同?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人而已。” “我没有嫌弃。” “你以为我眼睛瞎的?没必要在我面前演。” “我只是不喜欢小孩。” 基因就像是刻在血液里的代码,无论再想改变,那些程序都是被编排好的。齐衍泽知道人情伦理来说他就是无心的,不仅讨厌小孩,也不理解谢成陨对这一家人的体贴和好,尤其是还是农村里的人家以后也没什么价值,可能这辈子见一面就不会再见了。他从来不会对毫不相关的人奉献,只会表达口头上虚伪的感谢,除非对方于自己有利可图。 谢成陨撑起了身,直直地盯着齐衍泽的眼睛,似乎觉得有些可笑:“所以你追过来,是为了表演什么?你别再演戏了,马上就一年了,演太久别把自己也骗了。” 齐衍泽捏紧了拳头,过了一会儿才松开,等再看向谢成陨的时候他挑起眉头突然笑了出来:“是,你总说我在演,我这一生都在演戏,演一个好儿子好学生好实习生,我内在早就已经烂透了。我来实习是因为我知道你在这故意找的关系调来你这个组,我在酒吧诬陷别人下药让你觉得我可信,我替你挡刀骗取你的愧疚,我故意把自己弄发烧为了阻挠你和赵清的发展,我毁掉赵清的事业是因为我看不得你和他好,你所看到我的表象什么都是假的。” 虽然谢成陨早就知道这些事实,但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来还是一瞬间的脊寒,心脏就像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他脸色越来越难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