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贼喊抓贼,还是想说我们太太让那医婆算计我呐?” 闵老太太的眸色一沉。 顾云锦才不管她想说什么,只自顾自道:“那医婆是什么人,大舅娘比我清楚。 我昨儿也说了,就是大舅娘请了那医婆来给我看诊,我瞧着那方子还好使,就请她去了北三胡同。 我们太太病了有几天了,我又不认得其他大夫,就这么请了去了。 我是没跟那医婆胡说八道过,想来我们太太也不会的。 说句不好听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们太太还没嫁的时候,老太太您端着那水盆子就跟端着馊水似的,这一等泼出去,更是连大门都紧紧关上了。 我父母虽然不在了,我好歹有个亲哥哥,我们太太是我继母,她也不会再有儿女了,往后要靠我兄嫂养老尽孝送终,她把我抹黑了,还指望我兄嫂待她真心实意吗? 我们太太可不是个傻的。” 顾云锦这番话说得字字难听,落在闵老太太耳朵里,又添了另一层味道,那就是字字在骂她“你就是个傻的”。 第25章 不同 “你!”闵老太太气急,指尖指着顾云锦,“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相较于闵老太太的气愤,顾云锦反倒是笑了,只是那笑意里掺杂了几分嘲讽和戏弄,一闪而过,最后连笑都不剩了。 “混账话?”顾云锦偏头,道,“我们太太真不傻的,我说的又怎么会是混账话?” 闵老太太咬牙切齿:“那你自己呢?” “我?”顾云锦挑眉,道,“这是把我当傻的了?我图什么呀? 被人推下水,是叫人得意的事情吗?被全京城的人看笑话,我很高兴吗? 我是什么出身?我们镇北将军府是粗俗人,是只会舞刀弄枪的大老粗,可也有功勋,有名号。 我一个将军府的姑娘,连带着我那早逝的亲娘,要被全城百姓说长道短,我真不怕人说,可看看他们说的是什么呀? 是脸! 我在人家嘴里,就剩下一张脸了! 什么样的人会被别人议论一张脸啊?” 话音落了,屋里也静了,连闵老太太气呼呼的喘息声都低了下去。 人人都看着顾云锦,最初的那几分怀疑顿时消散了七七八八。 京中贵女,出名的不少,无外乎才华惊人,什么琴棋书画,什么巾帼不让须眉,那都是好话。 即便是被人说几句粗鄙,顾云锦这样将军府出身的姑娘,也没有什么特别丢人的。 可偏偏说的是容貌。 唯有戏子和娼妓才会被人在容貌上说长道短。 杨氏上上下下看着顾云锦,琢磨着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这小丫头应该豁不出去。 闵老太太唇角低垂,死死盯着顾云锦,下意识地瞥了徐老太爷一眼。 徐老太爷的眉宇舒展了些,应当是把顾云锦的话听进去了。 这也难怪,连闵老太太自个儿都信了七八分,又何况徐老太爷呢。 屋里人大体信了,屋外却有人不信。 念夏站在窗边,把里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叫顾云锦的义正言辞喝得心慌慌的。 她是亲眼看着顾云锦的小动作的,分明就是她家姑娘让医婆去外头说道的,这会儿否认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理,可念夏有些担忧,她很想问一问顾云锦,那些传言到底会有多大的影响,若到头来是顾云锦吃亏,那、那多得不偿失呀…… 顾云锦自然不知道念夏在想什么,她只是憋着嘴站在中央。 杨氏清了清嗓子,一把将她箍在怀里,柔声哄道:“我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