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喜欢,又偶尔见过徐令意一面,很是欢喜,便禀了长辈父母。 当然,纪尚书不会把纪致诚几次追着徐令意跑的事儿说出来,他还要这张老脸的。 徐砚对那一桩也不知情,魏氏和徐令意瞒得紧紧的。 纪家如此诚心,依徐砚所见,就是纪致诚的心意了。 徐砚是官场男子,见过左拥右抱、风流得哪个也没搁在心上的,但也见过一心一意、认准了就认准了的。 远不说,他弟弟徐驰不就是那么一个人嘛! 因而,徐砚并不质疑纪致诚的赤诚之心,反倒还觉得这份赤诚很叫人动容。 只是,出了书房,在与家中众人沟通时,徐砚说的是“纪尚书喜欢徐令意的字,纪家长辈想要结这门亲”。 徐砚是在顾忌徐令意的名声。 这数个月,徐家因着名声吃了多少亏了,徐砚宁可谨慎些,也要周全了这婚事。 他一来担心徐令婕那张快嘴,二来担心闵老太太气坏了什么话都说,三来也是怕再出个管不住嘴的丫鬟婆子,往外胡乱说去,万一还是个石瑛一样的,那真的追悔莫及。 只是徐砚也没想到,因为他的谨慎,让杨氏反倒是想岔了。 什么纪致诚品行不端,纪家想赶紧找个人看着他;什么纪家有人重病,想拿婚事冲喜…… 但凡是坏事,杨氏已然转了一圈。 杨氏也怕,官场上要靠姻亲相互扶持,她也希望徐令意嫁得好,傻子才盼着徐令意倒霉呢! “谁家没有一个事儿呢,真是有心结亲,把状况摊在台面上好好讲讲,有商有量的才是,”杨氏缓缓道,“但要真瞒着我们家,往后闹起来可就不好看了,再叫别人说我们‘卖’姑娘,那真是剐心剐肺了。” 徐砚笑了笑,解释道:“我听说纪尚书要请傅太师保媒,纪家这是给足了我们脸面了,他们想算计我们,难道还能算计傅太师?他纪家不要脸了?” 傅太师的名号一搬出来,杨氏心里的那些疑问顿时散得七七八八了。 保媒保媒,是拿媒人的体面去作保的。 纪家断不能坑了傅太师,否则徐家一闹,傅太师能坐得住?傅家掺合进来了,纪家能有好果子? 在官场上,傅太师是三公之首,说话极有份量。 在人情上,傅太师的孙儿要娶顾云思,傅、顾、徐三家为姻亲,不管以前走动不走动,以后亲近不亲近,亲戚关系都是在这里的,纪家要是坑了傅太师,让傅太师在亲戚之间难做人,他们纪家那就是真昏头了。 杨氏颔首,道:“既然能请得傅太师,那我就不担心了,老爷只管放心,一定让令意风风光光嫁出去。” 徐砚见杨氏在这件事情上拎得清,便顺着夸赞了两句。 夫妻两人近来极少有这般和气体贴的时候,邵嬷嬷早带着人避出去,嘱咐画梅好生守着,自个儿要回房休息去了。 还没走出两步,门房上使了个婆子来报信。 邵嬷嬷原想拦下,见那婆子满脸喜气,不由关心起来:“是什么要紧事?若是不急的,晚些再说。” 婆子忙道:“工部里来人请老爷赶紧去衙门里议事,催得很急,听那意思,咱们老爷要复职了。” “哎呦!”邵嬷嬷哪里敢耽搁,赶紧重新进了屋里,仔细禀了。 杨氏叫邵嬷嬷打搅了与徐砚说话,本是一脸不高兴,一听消息立刻就雨过天晴,招呼着人手去把徐砚的官服拿出来,亲自伺候了丈夫更衣。 徐砚收拾好了,急匆匆出门了。 他问了来请他的小吏,但对方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晓得今日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进了御书房,老爷们也被召了去,等回来了之后就要寻徐侍郎了。 徐砚赶到了工部衙门,与几位下官打了声招呼,便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