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成国公府出状况被说成是你打压算计,听说成世子把你拉下水了,事情正出在我回京之日、怕我无端牵扯进去平白惹是非…… 你是哪一种? 还是说,事情本就与你有关系?” 孙恪听罢,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打量了蒋慕渊两眼,憋着嘴道:“所以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就是麻烦! 他们去郁园吃酒是跟我有些关系,但醉酒后胡言乱语,就不干我的事儿了。” 提起来龙去脉,以至后续发展,孙恪亦是十分莫名其妙。 段保珍前回行事,虽没有伤着符佩清,但受惊受伤的是寿安与顾云锦,孙恪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把人套起来拖到小巷里打一顿,这种无赖事,孙恪是做得出手的,可段保珍禁足在府里,哪里能套回来? 若朝其他人挥拳头,显然就不合适了。 教养不妥,父兄是有责任,可那不是打一通的责任。 孙恪思前想后,定了主意。 这一个月间,成国公父子要见他,他就避而不见,直到蒋慕渊回来,才使人放出要去郁园的风声,而当日郁园还有其他人饮酒,只要叫伺候的人手机灵些,就不用孙恪再安排邀成国公父子入席的人了。 “我原就是想抓他禁足期间饮酒作乐的错,这过错挨了骂、罚点月俸也就到头了,哪知道他们酒后会胡说八道……”孙恪叹气,“便是有人去郁园里问话,我向来极少去郁园,落不到我们头上。” 第387章 殊途同归 这番动作,倒也不是出气不出气的事儿,而是明明几个小姑娘在段保珍那儿吃了亏,孙恪一清二楚,什么都不做,心里多少过意不去。 而仅仅设计饮酒这种“小”事,原就不是冲着让成国公父子无力翻身去的。 至于放风声的、郁园里采买、伺候的人手,孙恪无需亲自出面,那些人又都多少收了些银子,事情发生后各自撇清,谁还会挂在嘴上? 正如孙恪所言,他本人极少去郁园,这算计又是轻飘飘的,落不到他和堪堪回京的蒋慕渊头上。 退一万步说,真有人说漏嘴了,孙恪也不怕什么。 段家理亏在先,成国公父子晓得内情,亦不会去御书房里瞎嚷嚷。 皇太后素来宠着孙恪,小王爷又是满京城都知道的“浑”,告上一状,孙恪受到的处罚恐怕也就是“挨骂”、“罚钱”,跟成国公父子俩一样的不痛不痒。 想赔礼的人最担心什么? 担心的是赔礼无门。 反倒是孙恪这样的动作,让成国公府与永王府算是扯平了,前事都翻过了页,以后再不寻出来说道。 孙恪只是浑,绝对不坏,断断不至于长年累月揪着不放的。 因而,成国公父子真品出其中味道,最终是“一笑泯恩仇”。 这小算盘,孙恪打得蛮清楚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愣是没有想到,段保戚竟然会酒后失言。 “我那酒水里也没掺合什么,怎么能只饮了几盏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呢?酒量太差!”孙恪苦恼,“酒品也不行!” 蒋慕渊听得啼笑皆非。 算计布局,大到战场上排兵布阵,小到市井间几句流言,前世今生,蒋慕渊经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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