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是得了蒋慕渊的助力。 御书房里说道是一回事,把小公爷的偏帮在官员之中传开,又是另一回事。 徐砚不愿意旁人置喙蒋慕渊“徇私”,只好含糊其辞,说自己并未受罚挨训。 偏偏此刻,含糊其辞显得十分心虚,配上徐砚那一额头的汗,像极了被痛骂一通的模样,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见徐砚不肯细说,也就不再问了。 谁还不要个脸皮不是? 当然,就算徐砚据实已告,把“舅舅长舅舅短”的搬出来,旁人也是未必信的。 进了御书房却没有挨骂,反而被“感同身受”了一把,换谁都不信。 王甫安背着人乐不可支,这流言解决不了,徐砚挨训的日子还多着呢。 徐侍郎走了一趟御书房,这事儿瞒不过人,更有王甫安这样恨不得外头传得更快些的,不过两个时辰,市井间也就传开了。 有小贩围在客栈门口探头探脑:“圣上都发话了,徐家还能继续让曲娘子住在客栈?还是早早接回去为好。” “这个时候,徐侍郎还敢说与他无关了?他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热热闹闹的,伴随着这一日的午饭,传遍了东街。 杨家里头,也得了消息了。 贺氏快步去了杨家老太太跟前,道:“还是您老人家看得准,不与徐家断了往来,我们迟早会叫他们连累的。 先前一个石瑛,后头一个画梅,我一直不解昔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了徐砚就明白了。 原本,正月以后就不登门了,我晓得您是心软,毕竟是亲生的女儿,说到那一层就足够了。 可眼下,她还塞了个画梅进府,这是硬要拖着我们了。 圣上已经训斥徐砚了,徐砚若再硬脾气顶着,惹恼了圣上,那……” 杨家老太太沉沉看了贺氏一眼。 她知道她们姑嫂不合,正月里还在她跟前就要打起来了,贺氏来说些落井下石的话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杨家老太太认同贺氏的想法,徐砚迟早要出事,今日不划清界限,往后还不知道要以什么姿势被拖下水呢。 “这事儿,你照着我的意思办,”杨家老太太瞪了贺氏一眼,“你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是歇着吧。” 贺氏被骂了一句,心中忿忿,但老太太应允了与徐家决裂,她想了想,还是忍下了心中的那口气。 杨家老太太出乎意料的,让身边人去了一趟青柳胡同,当面问杨氏道:“接不接人进府?” 杨氏早就叫亲娘伤透了心,杨家突然来人,还这般质问,她自是答道:“不接,老爷没有做过,我不认野子。” 来人也不多废话,麻溜地就回去了。 这般动作,杨氏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弄清楚,直到外头传言,杨家老太太厥过去了,她才恍然大悟。 她这个亲娘,狠绝起来是真狠绝。 东街上议论纷纷,老太太厥过去的缘由,自然是叫徐砚与杨氏气的。 曲娘子寻进京城,杨家怕老太太着急,这事儿一直瞒着。 哪知道今日没有瞒住,老太太不仅得知了来龙去脉,来徐砚被圣上叱骂都知道了,当即使人去问杨氏,却得了杨氏那样的回答。 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倒下了,再睁开眼,就要与女儿、女婿划清界限。 “奉旨去两湖赈灾,没有把精力花费在安置百姓上,却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