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别看杨家老太太什么逼迫的话都没有说,可那位绝对有后招等着,杨氏不主动拔刀子,难道要站着给娘家捅吗? 同样的,阮馨的选择和应对在顾云锦眼中也没有错,前路已经不可回转,那就及时止损,为将来做打算。 毕竟,人这一辈子,谁没有犯过傻? 区别在于何时醒过来。 顾云锦自己也傻过,清醒之后的应对又不够决绝,以为眼不见为净、避去岭北庄子上就算解脱了,直到临死才想明白,当时即便要走,也该狠狠踩杨家两脚。 今生,她该踩的,踩过了,而现在,杨家落到了别人的脚底下。 抚冬已经信了顾云锦的话,咋舌道:“这么看来,邵嬷嬷和画竹也是厉害,听说画竹当着医婆的面哭得死去活来,句句话说得撕心裂肺,和太太主仆两个,愣是把医婆给招红了眼。 邵嬷嬷就更神了,进了杨家转一圈,带着一脸一脖子的伤出来,摔坐在胡同口捶胸顿足,戏班子都没有她厉害。” 三人正说着,沈嬷嬷从外头进来,打趣道:“说得跟你亲眼瞧见似的!姑娘,热腾腾的米团子,刚出笼的。” 顾云锦循声抬头,看着沈嬷嬷端进来的米团子,视线突然就朦胧了。 她揉了揉眼睛,道:“热气花了我的眼……” 沈嬷嬷笑出了声。 顾云锦吸了吸鼻尖,她自己知道,她是想起了前世。 沈嬷嬷当时去杨家替她说理,被赶出来,还挨了一顿闷棍,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住,撑了半个月就过了。 今生再来,当真有轮回报应,杨家叫邵嬷嬷那般算计了一回。 真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般一想,顾云锦就觉得前回打杨昔豫没有打够劲儿了。 没有机会一拳闷到汪嬷嬷脸上,真是浪费了她现在练就的两条胳膊的力气。 拿起米团子咬了一口,顾云锦忿忿想,她是不是该找个人盯着杨家,等汪嬷嬷出门的时候,套上一麻袋拖到无人处,她亲自去乱棍敲一通…… 反正杨家现在人见人嫌,谁也想不到她头上。 哎,就是因为人见人嫌,汪嬷嬷恐怕不敢出门了吧…… 不管汪嬷嬷敢不敢,她暂时都出不了门了,邵嬷嬷给她留的那一身伤,经过一整日的发酵,到了夜里,越发痛得喘不过气了。 偏偏贺氏在气头上,身边离不了她,她只能强撑着。 贺氏把所有能骂的都骂了,眼下最最可恶的,由杨氏换作了阮馨,咬牙切齿地要毁了阮馨的嫁妆,一样完整的都不留。 杨昔豫已然被今日状况弄得失魂落魄了,杨昔知见这无用的弟弟根本靠不上,只能让杨钟氏偷偷去老太太那儿递消息。 老太太精神不济,听说了这一桩,恨阮馨之余,也恨贺氏。 她不顾边上人的劝,让她们连人带软榻把她挪到了杨昔豫和阮馨的院子,指着贺氏的鼻子,骂道:“你除了意气用事,还会做什么? 现在是毁她陪嫁的时候?你把砚台砸了,把孤本撕了,然后呢?你要跟顾云锦当时一样,把这些碎物什拿出去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叫卖吗? 我今儿就住在中屋睡,你什么都别想动!改天给她全须全尾的送回去,我们杨家不缺她这点东西!” 当日顾云锦砸了杨昔豫书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