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骨子里,但毕竟是自家孙儿,听说他穿得暖和,亦是十分高兴的。 如此,眼前穿着一身秋天里都不见得厚重的衣裳的蒋慕渊,越发叫她看不过眼了。 皇太后嗔了蒋慕渊两眼:“听见没有?在穿衣上头,你该跟睿儿学学!” 蒋慕渊一个劲儿直笑:“他那是叫媳妇儿管的,我媳妇儿不是还没进门嘛!” “呸!”皇太后啐了一口,啼笑皆非,“你儿媳妇又不是哀家藏起来的,你跟哀家叫什么?” 蒋慕渊凑到皇太后身边坐下,把袖中藏了有一会儿的小荷包塞到了她老人家手中:“我若也学他一般捧着个手炉,这些糖果可就全化了。” 皇太后把荷包收进了袖口,真真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一嘴儿的歪理!” 蒋慕渊又道:“您是没有把我媳妇儿藏起来,但我也的确是好些日子没有瞧见她了……” 皇太后听他这口气,哪里会不晓得他没有说完的意思,她不搭腔,只问些京中事。 “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都解决了?”皇太后问道。 蒋慕渊颔首:“下大牢的下大牢,离京的离京,挨骂的挨骂……老百姓们都在谈论这一桩,连孙睿纳侧妃都没压过那事儿的风头。” “到底是怎么一个来龙去脉?”皇太后好奇上了,“哀家只零零碎碎听了些。” “您知道的,我说故事说得不好,”蒋慕渊嬉皮笑脸的,“反正比我那媳妇儿说得差远了。” “你就是跟哀家拧上了是吧?”皇太后拿指尖虚点着蒋慕渊的额头,笑骂道,“哀家三催四催把你从御书房里叫过来,你坐下还没吃完一盏茶,话里话外、三番四次就全是你媳妇儿…… 你这是拿哀家当令牌,却只给那么一点儿,小气吧啦的。 不依你又不行,哎,算了算了,哀家怕了你了,一会儿让人去西林胡同接她。” 蒋慕渊大笑。 他的确十分想念顾云锦。 随着婚期临近,他这个准新郎官不方便再随意登门了,哪怕是借着给长辈问安的名头,都不合适。 至于夜访,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中秋时叫顾云宴撞见过一回。 顾云宴彼时“手下留情”,只点了两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蒋慕渊若再不“老实”,这回落在顾家兄弟手里,舅哥们怕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对于舅哥,还是要敬着些的。 蒋慕渊只好另寻法子,正巧,皇太后提及,他自然是打蛇随棍上了。 “我看外头雪停了。”蒋慕渊道。 “哀家还以为你要说‘今儿个太冷、等明日再看’呢。”皇太后哼了声。 蒋慕渊道:“天气是冷,可入了冬了,只会一日较一日冷,要是明日化雪,怕是比今日更冷呢。” 皇太后摆出一副拿他没法子的模样,吩咐小曾公公道:“你走一趟吧。” 小曾公公得令去了。 而西林胡同里,丰哥儿正在搓着雪球,这是一年四季之中,他最喜欢的时候了。 比在莺飞草长的春天遛马都喜欢。 今年还新添了巧姐儿作伴。 巧姐儿的脸蛋冻得红红的,却是一点也不叫冷,跟在丰哥儿后头抓雪。 初雪积下的不多,叫两个小娃儿十分遗憾。 巧姐儿疯了一阵,捧着她搓得的小雪球跑回了徐氏屋里,想要递给吴氏怀里的盛哥儿看。 北地那里,前几日刚刚送来了信,田老太太给这个曾孙儿取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