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除了今日在御书房里的官员,其他品级相同的,在知晓了事情之后,还不一样要“不落人后”地掏银子。 再说几位皇子,当老子的没有好端端伸手跟儿子要私房的道理,殿下们行事又端正,罚是找不到由头罚的,可现在,主动交出来了。 皇子们交了,京的王府、国公府、侯府,一连串的勋贵人家,谁敢装死? 明儿个要抱着银票来户部寻他们登记。 这一招,真的是“兵不血刃”,干净利索。 齐尚书感慨道:“这会不会是小公爷给圣出的主意?” “保不准!”廖大人点头,“小公爷的主意多着呢。” 说完,廖大人转身拍了拍李大人的肩膀,道:“大人也别往心里去了,今日终归是掏银子,你不勾,结果也一样。指不定还因着您勾了,圣对您颇为满意呢。” 李侍郎正因自个儿跳进了坑里而晕头转向,迎面对廖大人这么一番话,真真是气笑了。 也亏得两人共事多年,他深知廖大人脾性,这几句话里绝无一丝一毫的嘲弄之意,不然他要跳起来了。 李侍郎摸了摸下巴。 这还户部当值的呢,嘴巴不够周全。 他一屁股坐下,问齐尚书道:“下官是真不懂了,关侍郎那张嘴,他是怎么进的兵部? 兵部一群大老爷们,不都是事论事,说不过撸袖子的吗? 怎么他嘴巴开花,有那么能把马屁往天拍的吗?” 那一套一套的说辞,圣身边的韩公公都没有关侍郎会说话。 齐尚书喝了一口茶,笑了笑没有说话。 兵部素来硬气,一个个吹鼻子瞪眼的,在圣跟前总不像一回事儿,不是需要一个嘴巴灵巧些的回转回转嘛。 御书房里,大臣们告退了,只留下几位皇子。 圣拧着眉心,让他们各自说说对战事的看法。 孙祈打头,孙淼接,往下是孙睿,四皇子早夭,五、六皇子又说了几句,轮到孙禛的时候,能说的都叫前头哥哥们说完了。 若他老实,学六皇子一般说一句“与皇兄们想的一样”,也过去了,偏孙禛不是那等性子,前头无人提起流言,他挑了要说。 “真相到底怎么样,的确说不清楚,但百姓之有传言,可见也是有心存质疑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以北地城防,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之内被敌人攻破,以至于顾将军要大开城门让百姓们逃离,”孙禛道,“当时攻到城下的只有狄人精锐骑兵,人数并不显著,按说以北地防御,是能够防住的,守军只要固守,狄人后援跟不、又受粮草所困,只有退兵一条路。” 圣不置可否,没有再让几个小的说话,只是看向几个年长的儿子们:“怎么说?” 孙祈摸了摸鼻尖:“儿臣也想不明白……” 孙淼道:“也许是破釜沉舟,让狄人格外凶狠吧……” 轮到孙睿,他垂眸道:“我们谁都不在北地,不知状况,如何推算都是纸谈兵。” 孙禛嘀咕道:“纸也只能谈出来一个内应的结果。” 这场对话,终究暂时到此,没有下,而京传言,却是越传越凶。 户部之,果真如齐尚书所言,各家都老老实实来交银票,只是在年关里突然掏出了那么一笔银钱,心里痛快不痛快,只有自己知道了。 除夕前,皇太后染了风寒,请了太医开方子。 圣得了消息,赶紧去了慈心宫。 皇太后脸色一般,精神不大好,靠坐在暖阁的罗汉床,见了圣,只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子:“来了?哀家实在起不来,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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