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对此颇为意外,她们还以为程晋之已然醉倒了。 回府的马车上,顾云锦问了蒋慕渊一声。 蒋慕渊笑道:“不多出份力,让晋之记情,等下个月,以小王爷的酒量,如何脱身?” 顾云锦和寿安笑作一团。 日子飞快,无论是朝堂还是生活,一切看着都十分顺利。 兴许是这两年大小事情多了,顾云锦面对近来大顺,总有些忐忑。 居安思危,保不定孙睿什么时候又闹出幺蛾子来。 偏生孙睿每次出手,闹出来的事情都不小。 又怎么会不让人担忧呢。 只是,旁的不妥还未有征兆,顾云锦的小日子却迟了好几天。 她的身体是乌太医调养过的,很少不舒坦,虽不说次次准确,但基本差不多,因此,推迟得久了,自个儿就留心了。 念夏做其他事情仔细,对这个却不大在行,直到又过了几日,才一拍脑袋去问抚冬。 抚冬眨巴眨巴眼睛,亦是有些吃不准,拉着念夏去寻钟嬷嬷。 钟嬷嬷叫她们两人弄得哭笑不得:“我就想看看,你们俩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还行,比我想的还早了三五天。” “妈妈知道?”抚冬忙问,“那咱们怎么还不见请大夫来看看?” 钟嬷嬷道:“夫人前几天就与我提了,我想着日子太浅,大夫不好判断,万一诊错了,叫各处都空欢喜一场,我们都再耐心等等,如平常一般做事就好,不用特别小心翼翼。” 抚冬与念夏嘀咕:“空欢喜也就府里空欢喜,哪里来的各处?” 念夏摸了摸鼻尖,拉着抚冬就走。 哪里就不会有各处了? 就他们小公爷,夫人去宫外侯着,他就能吹得前朝后宫都知道,要当爹了,越发敲锣打鼓了。 是了,长公主必然比小公爷还积极,念夏听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姐姐们说笑,都是锣鼓都备好了,就等穿街走巷了。 这万一弄错了,真正是京城角角落落的都知道错了。 不过,念夏和抚冬再是记着要与平日一般,真到了顾云锦跟前,还是不由自主地就小心更小心了。 顾云锦从书案上抬头,好奇地看两人,悟了:“你们两个是要把我当西洋玻璃人儿似的伺候一年?” 两人忙摇头,想想不对,又点了点头。 顾云锦乐不可支。 念夏凑在书案前:“夫人,这不上不下的您就不觉得不踏实吗?悬在心上,多不舒坦呀!” 抚冬忙道:“是啊,虽说小公爷中秋前才回来,宫里、府里都不会有人催促,但,还是心里有底好些。” 念夏又道:“不如我们回西林胡同请乌大人诊诊?悄悄的,谁都不告诉。” 顾云锦笑得越发停不下来,抬手拿指节各在两个丫鬟额头上轻轻敲了下,道:“再过两日,再没有动静,我听你们的。” 钟嬷嬷进来,笑着支开了抚冬和念夏,这才轻声问顾云锦道:“夫人是心里不踏实?” 顾云锦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平坦的肚子,轻轻咬住了下唇。 她是喜欢孩子的,她和蒋慕渊的孩子,只这么想想,心跳就能快好几拍。 不止她,蒋慕渊肯定也欢喜不已。 长公主、国公爷、寿安,甚至一直对她客气又疏离的方氏,整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