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哥儿刚满月就不见人了,好不容易回来几天,又走得不晓得何时再见,也不怕儿子到时候不认他那个爹!” 皇太后说着说着,半是埋怨半是嗔怪,低头去哄祐哥儿,絮絮叨叨地问:“哥儿想不想爹爹?哥哥还认不认得那没影儿了的爹呀?” 顾云锦看着儿子,嘴上与皇太后说祐哥儿抱着蒋慕渊哭得撕心裂肺的事情,心里一阵一阵往下沉。 她知道皇太后话里有话。 当初蒋慕渊坚持打南陵时,皇太后就暗示过顾云锦了,说蒋慕渊动作太大,不是好事。 顾云锦也清楚,比起权倾朝野、名声响亮,蒋慕渊更希望看到的是真正的国泰民安,他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儿,就四海皆平了。 可惜,没有办法。 蒋慕渊不得不费更多的心思去周旋,去拼搏,一旦朝廷危机,宁国公府无路可走。 为了活下去,蒋慕渊动作不得不大,而顾云锦此刻要考虑的是,要如何阻止孙睿成为太子。 虽然,孙祈和孙宣会更急切些。 御书房里松了口,却并不着急办妥,圣上知会了三公,且等来年元月祭天时定下,在那之前,还是按部就班。 而押送孙璧的船舶抵达了京畿码头,他换了马车,一路进京。 先前遇上截杀,三司此番谨慎又谨慎,怕发生意外,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前后跟了不少车马,一眼看去,还真认不出是孙璧的座驾。 孙璧无比坦然,入城时,甚至撩开了帘子一角,看着京中繁华景象。 随车的护卫很是紧张,见孙璧只是看,并没有出格的举动,也就只是防备,并不阻拦。 孙璧看了好一会儿,马车沿着大街一路向北,途径一处胡同口,他忽然开口道:“这胡同往里,是我父王的府邸。 先帝爷在时,那里一直留着,父王入京请安时都是入住那处,我小时候随他进京时,也住过。 差不多十五六年前,宅子被我那堂兄赏出去了,好像是赏给了老四的外家吧。 我当时想,他一定很喜欢老四和老四的母妃,要不然,怎么会动我父王的宅子。 我父王当年就是躲在那宅子的地窖里,才让先帝爷平了乱、登基为皇。 老四担不起那宅子,夭折了,老四的母妃疯了,他又把宅子收回来…… 这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护卫只是听着,不敢附和也不敢反驳,有意思没意思的,原也不是他这个身份能置喙的。 孙璧也不在乎对方的反应。 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当然不是在马车上,而是要在堂审之时。 有宗亲,有三司官员,他说的每一句都会被记在卷宗上,哪怕会被顺德帝抹去,也会有很多人听见、看见。 孙璧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都起兵造反了,他也没指望能活下去。 但既然要死了,孙璧就要告诉他们,他的父王、南陵王当年宁可躲在地窖里而不做傀儡,不是他胆小如鼠、不是他没有能耐和本事,而是他相信,先帝能做个好皇帝。 先帝是他们兄弟之中,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 可先帝做了好皇帝,却没有养出个好儿子,他在驾崩之时,把皇位传到顺德帝手中,这就是错的! 而顺德帝再往下,几位皇子之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