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落在静阳宫,我们真的能活吗?父皇会让我们活命吗? 如今我们还有机会去算计静阳宫,以后就说不准了。” 刘婕妤的呼吸紧了紧,而后垂着眼睛笑,笑得悲切又无力。 “我总说不给他们母子当枪,到头来,这枪头还是我,”刘婕妤道,“话又说回来,还能当枪也不错,总比陶氏连当的机会都没了强。” 陶昭仪三七之日,宫中请了道士来诵经。 孙宣跟着念,很是虔诚。 皇子们都要来上香,就算是孙禛那个无状的,到了跟前,还是收敛了些,没有说乱七八糟的话。 孙奕被奶娘抱着来了,但殿外拦着人,只叫孙奕自己进去。 奶娘东张西望想求助孙睿和孙禛,偏孙睿来得早、走得也早,这会儿已经离开了。 孙禛近些时日与虞贵妃生闷气,看皇兄不爽,看弟弟更不爽,只当没瞧见那奶娘,反而去逗被孙淼抱着的孙栩。 奶娘没办法了,只好把孙奕交给跟着来的内侍。 孙奕也算听话,内侍让他往蒲团上跪,他就跪下,让他磕头,他也磕头。 规矩全了,内侍抱他起身,一样东西掉出来,内侍哎呀叫了声,引得所有人看过去。 在外头的奶娘听见声音,以为小殿下磕着碰着了,哪里还管让进不让进,横冲直撞地就赶过来了。 她还没有仔细观察孙奕,突然就听内侍颤着声问她。 他说:“妈妈,殿下怀里怎么会有娃娃?” “什么娃娃?”奶娘下意识回了神,低头看向地面,脑袋懵了。 孙祈快速睨了孙宣一眼,意思明明白白的,他已经做了初一了,该轮到孙宣做十五。 孙宣没有推托,探过身子去,直接抓住了那只娃娃。 塞着棉花的娃娃,很小,也就孙宣的掌心长短,五官不清,套了明黄色的衣裳,胸口上封着一张薄薄的布料,上头写了生辰八字,且那料子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针口,可见是狠狠扎过的。 孙宣白着脸,道:“这是父皇的生辰……”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寒气。 孙宣瞪着眼睛问奶娘:“九弟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奶娘回过神来,喊了声冤枉。 孙宣厉声道:“冤枉什么?我们分明都看到这东西是从九弟身上掉出来的!” 这个时候,孙禛才明白事情状况,他赶忙过来,道:“他这么小,能出这种事情?必定是有人陷害!谁干的,自己站出来!是不是你?” 被他指着的内侍一阵摇头,跪地道:“不是的,不是奴才。” 孙禛踹了他一脚,他看了圈四周,只觉得心凉。 孙奕能说明白什么? 孙骆、孙淼只会左右不帮,而孙祈、孙宣势必会咬住此事来发作,他孤身一人,毫无办法。 孙禛冷声道:“我皇兄呢?去寻我皇兄。” “自然要叫三弟过来,”孙祈拦着了急切要往外走的孙禛,道,“是不是陷害,查了就知道,这么大的事儿,不能瞒着父皇,把东西送去御书房。” 今儿事情是孙祈预备的,当然不会让孙禛坏事,他话音一落,就有亲信内侍从孙宣手里取走了娃娃,飞一样往御书房去了。 孙禛不止没法去找孙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