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怀里,不多时,匀速清浅的呼吸传来,木棉微微侧头,亲了亲他的额角。 三天的假期转眼即逝,林慕安送她到机场,抱着她久久不肯撒手,木棉最终还是推开了他。 飞机冲上高空,厚厚的云朵堆积在窗外,白得浓郁,仿佛人一陷进去就没有了影子,耳边回响起方才的那句话。 柔软的唇贴在她耳廓上,低磁的声音像是化作了轻烟,一缕缕钻了进来。 “棉棉,真想把你变成我的专属物品,然后一辈子带在身上了。” . 五月过后,天气开始热了起来,林慕安一到夏天,食欲就开始减少,每次饭点木棉都会按时跟他开视频。 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隔着屏幕,面对面吃着饭。 可即使如此,他也是日渐消瘦,本来就小的脸,都快要变成巴掌大块了。 木棉忧心忡忡,给赵迪打电话左右叮嘱,他安慰:“导演说这样更上镜一点呢!” 木棉:“戏可以不演,人一定要养好了。” 赵迪连连叫苦,怨声载道:“他不愿意吃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以为我能管住那位祖宗吗?!只要他每天不给我甩脸色我就谢天谢地了!” 木棉:“……” 次日,她在淘宝上买了个小巧的电子秤,收件地址写的是他,每天晚上都要求林慕安当着她的面去称体重并且记录下数字。 如果在暑假之前达不到之前的重量,那就不过去看他了。 当时,林慕安在那头一脸的惊慌失措,黑眸湿润,试探而又侥幸的盯着她,问:“棉棉,你不是认真的对吧?——” 木棉微笑:“你可以试试。” 那张漂亮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隔日,她便收到了赵迪的捷报。 “你做了什么!他今天竟然吃完了一份饭?!!!” “山人自有妙计。” 第二天:“卧槽,他今天还加饭!” 木棉:当然,因为昨天比前天更轻了呢。 第三天:“玄幻了,他竟然开始喝汤了。” 木棉:是呀,因为离之前的体重,还有一大截。 过了半个月,林慕安在那头都快哭了。 “棉棉——” “可不可以取消之前说的话…” “我每天都吃好多,可就是不长肉”,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脸,委屈巴巴:“可能是我脸上的婴儿肥没有了,所以看起来才那么的菱角分明…” 木棉都快被他气笑了。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义正言辞。 “撒娇,耍赖,装可怜,混淆视听,统统都没有用!”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话音落地,那头的表情顿时变了。 如果用言语来描绘的话,那应该就是哇的一声哭出来。 暑假前夕,他忧心忡忡,一张脸在屏幕中愁眉不展,眸里水雾朦胧,盯着木棉望眼欲穿。 瘦成巴掌大的小脸比起以前更多了几分精致。 用赵迪的话来说真是十分上镜。 宽松的衣领下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和纤细的锁骨,刚洗完的头发略为蓬松,刘海堪堪遮住了眉锋,唇红齿白的少年,就这样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木棉面上无动于衷,身体却非常自觉地开始查起了机票。 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直接从机场打的去了酒店,抵达时恰逢傍晚,林慕安应该还没收工。 木棉索性洗了个澡换上舒服的衣裤,在房间等他回来。 原本学校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木棉昨晚差不多熬夜到凌晨才收尾,一大早又起来收拾东西整理宿舍,然后赶飞机一路奔波到现在。 此时洗漱完整个身子都泛起了懒洋洋的倦意,房间中央那张熟悉舒适的大床,仿佛在无声的朝她招着手。 木棉顺从的投入了它的怀抱。 身子方一挨到柔软的枕头,浑身毛孔都在叫嚣着顺从它,顺从它,木棉顺从的沉入了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了说话声,嘈杂凌乱,伴随着哐当一声门响,木棉终于从梦中惊醒。 房间一片漆黑,门缝中透出一丝光亮,隐约传来说话声,木棉摸索着在床边找到拖鞋,慢慢走了过去。 声音越来越清晰,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拧,视线顿时开阔。 客厅灯没有全打开,昏黄暧昧的光线流泻了一地,林慕安阖着眼半躺在沙发上,身侧坐了一名女子,正在小心翼翼的给他喂着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