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惹不敢惹。 徐家住的也是别墅,不过不同于林建如夫妇那种只停得下三四辆车的小院子,论起面积这里绝对称得起豪宅。 院子里有游泳池有小花园,虽然是冬天,栽种的常绿乔木也看得出是精心布置。 可是车子一路开进来,林冉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些郁郁葱葱的,跟个疗养院似的,隔绝了人气,大过年的除了指示性质的地灯,黑乎乎一片。 徐容车子在房前停下,车位都没进,丢下一句“在这等我”,下了车就急急往里走。 林冉坐在副驾驶看了看阴森森的车窗外,果断决定……跟过去。 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进去一看,哪怕是林冉,都不免觉得心疼。 一楼客厅里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还不停歇,拿起什么扔什么。 林冉认得她最后摔的那个花瓶是林建如肖想了很久的古董,能摆在徐家的,肯定不是赝品。 不过刚进门的徐容,和另一个满眼担忧的女人只是站着看着她,没有丝毫的阻止的意思。 看着……很像是习惯了这种歇斯底里,只静静等她发泄完。 那个满眼担忧的女人显然就是打电话的何姨,她走过来低声跟徐容说:“太太差不多也累了,你……现在过去?” 徐容眼底一片阴沉,却没拒绝,走过去时他整个人气质都变得沉稳,声音也刻意压低带了些温柔:“桂芬,我回来了。” 那个旗袍女人抬起头,林冉瞬间确定她就是徐容的母亲,只因为那双同出一辙的桃花眼。 只是她的那双浑浊又迷茫,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看起来没有半分色彩。 而她的脸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现在被泪水汗水冲刷,像是调色盘混迹在一起,在那张苍老的脸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是她抬头看到徐容后,似乎辨认了很久,然后脸上忽然绽放出一种少女一样纯真的光彩:“徐盛!你来了!” 她像是笨重的蝴蝶扑进徐容怀里,明明是中年低沉的嗓音偏偏拿捏着怀春少女一样撒娇的语调:“人家等你等的好着急啊,过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晚回家?在外面吃了没有?要不要我去做饭给你吃?徐凯和徐容他们也没吃饭都等着你呢!” 徐盛……就是徐氏的掌舵人,徐容的爸爸,这是……多么诡异的场景。 林冉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可是徐容轻车熟路地,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轻声的哄:“我吃过了,厂里有些事回家晚了点,你也累了,就先去睡吧。” 徐妈妈用看爱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可是我还想跟你多说会儿话,我怎么觉得我们好久都说话了呢?” 何姨端了一杯牛奶过来,徐容接过来,话语轻柔:“听话,你先喝了牛奶躺在床上我再慢慢跟你说好不好?” “好的好的!”徐妈妈点头如捣蒜:“你说什么我都听话,只要你不走,我喝牛奶喝牛奶!” 说着她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喝完后还像是讨赏一样的看着徐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 林冉看得一身恶寒,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地上的不知道什么的碎片上,发出声响。 徐容循声看过来,在看到她的一瞬怔了怔,目光中闪过无措和难堪,嘴唇翕动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看到他这样,林冉心里有些难过,她想安慰他些什么,可是也说不出口,总觉得说出来会让他更狼狈。 两个人站在那里,一时都没说话。 徐妈妈顺着徐容的目光看过去,在看到林冉的时候,表情从错愕慢慢狰狞,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她猛地扑了过来,拽住林冉的衣领痛骂:“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