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 齐妙有些激动,忙不迭的放下茶杯,起身快步迎上去,看着何殇说: “你哪儿鬼混去了?快点快点,我有事儿跟你说。” 高威林见她激动,忙要开口说话,可却被一旁的孙玉轩给拦住了。齐妙懒得看他们俩的小动作,薅着何殇的衣袖,直接朝她在这边的休息屋子走。 高威林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不解的冲孙玉轩,说: “你干嘛拦我?这事儿,难道不该告诉她?” “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孙玉轩斥责,随后满脸严肃的看着他说,“高威林,我警告你,这事儿若是从你口中说出来,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你——” 高威林咬唇,大口喘气好几下之后,才平复自己的说: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他那样?” “那也不能你去说。”孙玉轩说完,一脸怅然的看着他,又道,“这事儿……谁都帮不了,只有让他们自己来解决。” “那当时你呢?”高威林追问。 孙玉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给了他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迈步离开了…… …… 房间内,齐妙刚刚卸完妆,指着眉心处看着何殇,说: “你看,你快看,这该怎么办?” 何殇很明显有心事,一直都心不在焉。可当他看到眼前的凤鸣印之后,浑身一个激灵。 后退两步,不敢相信的看着,说: “怎么……怎么这明显了?” “所以我才问你啊!”齐妙有些焦虑。在屋内来回踱步几趟,说,“找你的时候就发现了。文彧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们一直都在等你。你干嘛去了?” 何殇看着她发髻里的桖木簪,喃喃自语的说: “不应该啊,有桖木簪压着,你不该有任何异样才是啊!” “你问谁呢?!”齐妙没有好气儿。 不过心里倒也接受了一个事实,那便是这凤鸣印,怕是桖木簪压制不住了。 何殇瞅着已经形成滴状的凤鸣印,咽了下口水,说: “这样,你也别太激动。好在你这个脂粉还不错,涂厚点儿能遮盖住。我现在就让人回谷,问问我哥,然后再做定夺。” “你哥?”齐妙诧异,没想到何殇还有兄长,更确切的说没想到他还有个哥哥。 认识时间不短,还从来都没听他提及过。 何殇摆手,起身晃悠了两下脖子,顿时发出了“嘎巴——嘎巴——”的响声。 “哟,你这是去哪儿劳累了?脖子居然这样。” 何殇闻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 “出去蹲点儿来着。对了,听说你那针好使,要不你给我扎几针?” 齐妙听了挑眉,随后看着他道: “你不怕我……公报私仇?” 他们俩虽然认识时间不短,但每次相处可都不咋愉快。齐妙趁机收拾他,也不是不可能。 何殇心有余悸,想了一下讪笑两声,看着她谄媚的说: “你是七虹家主,胸怀广阔,怎么可能跟我这小人物一般见识,对吧。” 齐妙瞅着他的样子,随手把白大褂拿起、穿上,道: “那可说不准啊。” 接着,将针盒打开,往碗里倒入烧酒、点燃酒火,清冷的说: “把外褂脱了,上衣也脱掉。” 何殇闻言,乖乖照做,不敢有任何异议。来之前,早就听说她扎针的规矩,即便觉得不合礼数,可治病要紧。 这些日子脖颈子是真疼,都说她看的好,那便试试吧。 解开中衣的带子,何殇趴在床上。齐妙动手,把衣服退到肩膀以下,伸手摸着。 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累着了。扎一次缓过劲儿来,你喝点药酒就没事儿了。” “嗯,多谢。”何殇说完,咬着牙关,紧闭了眼睛。 听那几个管事的说了,这针扎的不舒服,得好生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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