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雪嘛。” “滚——” 虽然卢玉萦长得像父亲,可这脾气却完完全全随了二姨母,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说一不二,脾气特别大。尤其是睡着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六亲不认。 就比如现在,卢玉荣忙起身后退好几步,随之而来的还是一个枕头。 抱了满怀,小伙儿委屈的噘着嘴,不甘心的小声嘀咕: “是你说下雪之后小舅舅就搬家去城西,你还说要带我去,食言而肥。” 卢玉荣打小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温柔的母亲,和蔼的父亲,慈祥的姥姥、姥爷,还是舅舅、舅母…… 唯独例外的就是这个长姐,动不动就说他、动不动就训他。 可也奇怪了,他就喜欢跟姐姐亲近,不管是挨骂还是受训。 原本还要睡觉的卢玉萦一听“小舅舅”三个字,立马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掀开被子坐起。 看着犹如受气包的弟弟,冲他招招手,说了句“过来”。 卢玉荣见状,屁颠屁颠的抱着枕头过去。卢玉萦只是伸手摸摸他的发顶,打了个哈欠,说: “你乖点儿姐就带你去,不然……你就等着在家陪蒙哥儿吧。” 卢玉蒙,他们的亲弟弟,今年四岁,十足十的跟屁虫。 小孩儿貌似就是这样。 小的愿意跟大的玩,大的不想带小的混。 卢玉荣一听弟弟,忙不迭的摇头,说: “姐,我听话,你别把我留在家里啊。” 由于梁桂芳出身七家屯,骨子里的那种老传统就改变不了。 家里虽然奶娘、婆子一大堆,可还是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看顾小的。就像当初她看顾自己妹妹一样。 卢玉萦之所以对荣哥儿不一样,也是因为打小陪着玩的缘故。 伸手捏了捏他肉呼呼的小脸,嫌弃的道: “你啊,少吃点儿吧,瞅瞅你这一脸的肉,腊月都能宰了。” 卢玉荣听到这话,眼睛顿时等的犹如铃铛一样。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好似真的要被宰了一般。 卢玉萦懒得理他,喊来婆子把弟弟带出去之后,穿衣、下地、洗漱。 坐在梳妆台前,卢玉萦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左右晃悠了两下,说: “小喜,别梳的太繁琐,想二姨母似的,在这儿扎一个揪就好,然后……” 丫鬟小喜听着小姐的吩咐,缓缓点头。然后按照她说的,一点一点来做。等全部梳好之后,这才开口道: “小姐是越老越像皇后娘娘。” 卢玉萦经常进宫,每一次进宫都会带着小喜,所以小喜对皇后并不陌生。 小妮子听到这话,颇有几分得意的道: “那是啊,二姨母多厉害呢!又会看病,又会画图纸,要不是我娘拦着,我恨不得天天进宫跟二姨母学。” 边说,边用眉黛轻轻的在眉毛上画着。 不浓,很淡,很得体。 整理好自己站起身,自然地抻了个懒腰,一旁的小喜见了嘴角抽了两下。 这要是被夫人看到,肯定又要念了。 来到主院,梁桂芳正挺着肚子,逗弄小儿子。 见大女儿过来,尤其是她的妆容,无奈的摇摇头,说: “你二姨母喜欢什么你梳什么,你娘喜欢什么你就不做。” 卢玉萦闻言来到母亲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来回摇晃了两下,道: “哎呀娘,你要的那种女儿不是不喜欢嘛。” 梁桂芳拿大女儿是一点招都没有,轻戳她额头一下,说: “带你弟弟去姥姥那边,可不能裹乱知道吗?你小舅舅今儿开府,是大事儿,你可不能太放肆。” “知道了,知道了。”卢玉萦忙不迭点头。 从小到大,她就喜欢围着小舅舅转。虽然差着辈分,可他们俩……就只差两岁而已。 婆子从外面进来,屈膝行礼一下,说: “夫人,早饭备上了。” “知道了。”梁桂芳点头应下。 借着女儿的手劲儿起身,轻轻敲了敲腰,不放心的再次嘱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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