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强忍着哭意,把自己带了许久的云裳十八子摘下来,戴在她的手腕儿上。 “这是你父皇当年给母后的。母后带了这么多年,把它交给你。日后你看到它,就如同看到母后跟你父皇。” “娘亲……”独孤金曦撒娇的说着儿时的称呼。 一声“娘亲”,让齐妙泪奔,也将这个话别,推向了顶点。 不管多舍不得,不管多难,最后的最后独孤寒他们还是走了。 独孤金曦被丈夫抱着,跟梁桂兰一起,就那么站着。 据说当天,他们几个足足站了一个时辰,谁也没有离开…… …… 梁安回到辽东府就不走了,就在七家屯站下,住在他们原来的房子里。 那个房子已经被梁汉松重新翻新过,什么都不缺。 回去的当天,梁安就让人把画像挂上。 齐妙等人在七家屯住了五日离开了。 回到京城,参加了黑璐的成亲,转年三月,夏侯秋生了下一个重达八斤的男婴。 独孤寒亲自取名:独孤烨。 这一辈独孤家的孩子,单字,从火。 齐妙伺候了夏侯秋出月子,就跟独孤寒走了。 具体去哪儿不清楚,独孤金晨最后一次见到父母,是在外祖父的葬礼上。 再然后,就一直都没见过。 有人说独孤寒夫妇出海了,也有人说他们去了西罗朝,还有人说他们周游列国,乐不思蜀…… 若干年后,在去往田台县的一处后山上,多出了两座新坟,一个老者每天都去那里,给墓碑擦拭。 上面没有字,一个字都没有,具体是谁的坟,谁也不清楚…… …… …… “滴……滴……滴……”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让齐妙有些不适应。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奈何眼皮特别的重。 终于—— “小弟,小弟——齐大夫有要清醒的症状。” 齐妙听着这话微微蹙眉,什么情况,她不是死了吗? 很悲催的死在独孤寒后面,临死之前何殊陪着,她让何殊把他们俩,葬在他们彼此第一次的那处后山。 这女人是谁,什么声音? 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仪器,熟悉的点滴瓶子,身上穿着熟悉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她……她回来了吗? 就在她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英俊男子进来。 熟练的带上手套,俯首看着病人。 齐妙一看到这人,下意识就冲口而出—— “文彧?!” 老天,什么情况? “哟,齐大夫,你认识我弟弟啊。”一个女人突然窜入,让齐妙猛然。“怎么不认识了?我五天前带我儿子去你那贴膏药,你上楼之后就摔了,是我把你送来的。” 齐妙听到了信息。 五天,她昏迷了五天? 她穿越过去到死,整整五十年,难道说这世界…… “病人没事儿了,姐,让她结账,然后可以出院了。” 男人说完,把打完的点地拔了,又帮忙按了一会儿,出去了。 太多太多的震撼,让齐妙一时之间缓不过神。 距离她出院,已经七天了。 那个男大夫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