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哥刚才帅不?” 陆云矜:“......” “快说,哥刚才帅不帅?”没有得到陆云矜的回答,花祭寒不死心地追问。 陆云矜抬起头,在花祭寒充满自恋又期待的眼神中干净利落地转头,一把抱上许锡南的腰,崇拜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 “麻麻好帅!” 许锡南:“......” 花祭寒:“......” 耳边,不断传来院长的惨叫声。 许锡南抬眼看去,隐隐可见人群之中的院长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模样,他这才满意,脸色稍缓。 “走,这里太吵。”许锡南带着陆云矜离开。 “麻麻要带我去哪儿?”陆云矜微微仰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办出院手续。” “然后呢?” “回家!” 回家?! 锡南居然要带陆云矜回家?!!! 这两个字,犹如惊雷,猛的在花祭寒耳边响起。 “锡南……”震惊之余,花祭寒本想劝阻。 然而,抬起头,脸上的震惊,却转变为复杂,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却突然哽住。 前面的男女,并肩而行。 阳光下,两人的背影被拉得斜长,投射在地上,两条影子交缠在一起,竟…… 竟显得那般和谐...... 他竟然觉得,此刻,许锡南的背影,不再是以往那般高贵矜冷不近人情,仿佛染上了几丝人间的烟火气息…… …… 花祭寒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最后看着林院长被人打成猪头,他才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这才快步去追许锡南和陆云矜这对“母女”俩。 他到大厅的时候,发现许锡南正在给陆云矜办出院手续。 陆云矜捏着签字笔,目光落在“许锡南的妻子”几个大字上。 表情……视死如归。 她签还是不签? “锡南!”花祭寒走上前,将许锡南拉到一旁的角落。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花祭寒看了眼陆云矜,压低声音问道。 “如你所见。”许锡南道。 “你真的打算带陆云矜回家?你疯了!因为那场婚礼,许氏集团损失了多少你知不知道?整整一百个亿,不是一万,不是一百万,而是一百个亿啊!”花祭寒痛心疾首地说道。 说完,他抬头,却见许锡南正看着他,轻飘飘地开口,“我乐意。” 花祭寒:“……噗!” 一口老血喷出! 他的潜台词是不是给我老婆花钱我乐意? “那你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名声呢?也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几个月过去了,现在外面多少人在议论这件事?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悄悄笑话你的?帝都赫赫有名的太子爷,许氏集团的接班人,竟娶了个精神病!”花祭寒气急败坏地说道。 虽说陆云矜发疯是在化妆室里,并未上台就被送进了疯人院。 大部分人一开始都只知道陆家小姐婚礼上逃婚,然而…… 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人极少数人看见陆云矜发疯,那就够了。 一传十,十传百,陆云矜发疯一事,犹如瘟疫一般,迅速在帝都上流社会传开。 虽说没人敢光明正大地传许家的流言,但背地里,所有的人,指不定早已抱着肚子笑翻在了床上。 许家的名声,许锡南的名声,彻彻底底地,被陆云矜这个疯子,给败坏得支离破碎! “精神病”三个字一落,许锡南周身的气息,瞬间变了。 犹如高高在上不是人间烟火的谪仙堕入阴森可怖的阿鼻地狱,周身散发着的,是浓浓的戾气和寒气。 作为许锡南二十多年的好友,花祭寒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他刚才……好像没有说错什么吧? “那……她的名声呢?” 花祭寒一僵,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好友。 他不关心自己的名声被这个女人败坏成了什么样子,反而去关心她。 不过…… 从另一方面来说,锡南说的也对,那件事,最大的受害者…… 是陆云矜…… 被逼婚的人,是她。 被赶出陆家的人,是她。 在婚礼上发疯丢尽脸面的人,是她。 住进精神病院还被万人嘲笑当成笑柄的,也是她…… 身后,女孩儿身体微僵,捏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后,缓缓落笔,签下自己的名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