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自然知道我是谁。”清薇道,“你就跟他说,下雨了,别忘记带伞。” 周家的仆人莫名其妙,而清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立刻转身离开了。毕竟这是宫门口,她站在这里会很惹眼,时间长了,肯定会被注意到。 好在虽然不懂这句话是什么,但是带一句话又不费事,这仆人见到周徽之后,还是将此事说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见自家主子连饭都顾不上吃,急匆匆穿上了外头的补服,进宫见驾去了。 那句话难不成还有什么自己听不明白的玄机?这仆人思量了半晌,还是想不通,也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反正钦天监的官员们,平时多少有些神神道道的,稀奇事不是一两件,这一件也算不上什么。 虞景正在批奏折,听说周徽求见,虽然有些莫名,但还是召了。 然而周徽进了大殿,甚至未及行礼,便大声高呼,“陛下大祸将至!” 不论是谁,忽然听到有人说自己大祸将至,估计都不会太高兴,何况虞景还是帝王之尊。所以他立刻冷冷问道,“祸从何来?” “祸从南来!”周徽道,“是客星犯主之相,最近恐有灾祸降临!” 听到他这么肯定,虞景心里将信将疑,“周卿这样说,朕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到底是个什么祸事?” 周徽道,“卜算之道结果往往都很模糊,臣亦不知。还请陛下恕罪。” 这句话当真说得理直气壮,但虞景也没办法说什么。人家能算出来最近有祸事已经很困难了,非要人具体的说出是什么祸事,那就为难人了。古往今来,也没听说有能做到这一点的人。 若真有人有这样的能力,那虞景这个皇帝第一个不会放过。 “周卿可有别的法子,至少要稍加推测,指明方向才是。”虞景想了想,又问。这种事情,虽说不一定准,但一想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 周徽道,“臣略通测字之术,不如陛下现在写一个字出来,让臣一测。” 虞景点头,但提起笔,一时又不知该写什么,思来想去,索性写了个“测”字。然而周徽接过去一看,面色便是一变。 “如何,可是此字不好?”虞景问。 周徽道,“测字之道,无非是拆而解之。陛下请看,这测字,从水,从贝,从刀。刀者祸也,刀兵之祸,必见人命。贝者,珍宝之物也,古时以贝为钱币,可见此祸损失财物极大。” “水又何解?” “不可解,只能猜。”周徽摇头道。 虞景皱眉,“那周卿猜出了什么?” “臣方才说过,祸从南来,南边的水祸,臣斗胆猜测,恐怕与连日暴雨相关。沧江年年治理,年年决堤,隐患极大!若只是决堤也就罢了,史书上沧江曾四次改道,每一次都是巨大的灾难,伴随着饥荒、死亡与战事。陛下,臣恐……” 周徽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虞景知道他的未尽之言。 沧江改道,那是能够毁掉一个国家根基的祸事!倘若当真如此,那大魏就完了,而他这个皇帝,则会成为千古罪人! 尤其是,虞景一想到昨日才收到了江南水患的消息。却因不是大事而没有关注,就不由心头猛跳。难道说……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这么一想,他便有些坐不住了,立刻让张芳召集了几位重臣入宫议政。 然而几位大臣才刚刚赶到,还没开始商议呢,江南那边又送来了新的消息。沧江决堤,毁坏沿岸数个州县良田房屋无数。至于牲畜人口,猝不及防之下被淹死的也不在少数! 这个消息便如晴天霹雳,让刚刚聚到一起的君臣都愣住了。 毕竟从大魏立国一来,一直都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大家没有处理的经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到底都是经过了许多事情的重臣,很快反应过来,请虞景下令赈灾。 虞景把人叫来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现在自然也立刻下了旨意,着令朝廷牵头赈灾,而江南周边的州府,也应该伸出援手。 命令有条不紊的派下去之后,虞景心里才不由生出几分后怕。之前他还觉得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