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在闪,这才把心又塞回了肚子里。 “喂。”她指头一点按了接通。 “阿璃,搁哪儿猫着呢?”电话那头的崔晓张口就道,“怎么不回微信啊?哎,你还记咱初中那个班花不?” 崔晓是谷陆璃打小就认识的老伙伴了,朋友圈也重合了个七七八八,她一提班花,谷陆璃就“唔”了一声:“记得,怎么了?” “刚打电话给我哭呢,说她家里催婚催得太厉害,她就跟淘宝上花钱租了个男朋友,结果刚带回家就被识破了,你猜怎么得?”崔晓在电话里还不忘卖个关子,神神秘秘地抛了个钩子想让谷陆璃咬。 “猜不着,到底怎么了?”谷陆璃脚跺一半就被在人行道上骑ofo小黄车的熊孩子给撞到了后腰,她猛地往前一扑直接掉下了人行道,手机差点儿脱手。 一辆公车正好此时变道过来准备进站,司机遂不及防吓了一跳,“嘀”一声按了喇叭的同时一打方向盘,果断带着整个车蛇形了一步、扭了把大腰后踩了刹车,一车男女老少毫无防备地被甩趴了一片,车厢内呻-吟哀嚎叫骂声顿时此起彼伏。 “诶呦!” “我的脚......” “艹,怎么开车的?!” 谷陆璃也在刺耳的摩擦声中骇得捂着腰眼,衣摆堪堪擦着车头赶紧又跳回人行道上,背后的撞击伤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惊魂为甫地转头,身后那十二三岁体型富态的熊孩子居然狠瞪了她一眼,嚣张地冲她比中指,恶人先告状:“死开啦大妈,体积那么大,挡道!” 谷陆璃闻言果断上前冲着车身横梁就是一脚,手扶着腰面无表情得连车带人直接踹倒。 “啊!艹!”熊孩子登时喊了惊天动地的一嗓子,谷陆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反正北方二月的天,那死孩子裹得跟个熊似的,一路盖到头顶的羽绒服也能当缓冲垫,就小黄车那高度,他也绝壁摔不出一片青紫来。 那孩子趴在地上也不急着起来,横眉竖目,嘴里骂骂咧咧地把谷陆璃祖坟里躺着的全给糟蹋了一遍。 城墙拐角空地上跳广场舞的真·大妈们见状迅速“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圣母心泛滥地开始关爱熊孩子,七嘴八舌地指责谷陆璃:“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就是,孩子小呢,不懂事,不就撞了你一下嘛?” “瞧你这年纪,自己也该有小孩儿了吧?怎么对别人家的孩子就没一点儿母爱呢?” “跟小孩儿计较,真出息。” 从那群人嘴里冒出的哈气都快把谷陆璃淹了,她谁也不理,只当眼瞎又听不见,眉间冷得都能凝出冰珠来,斜觑那熊孩子窝在一众老年人里哭哭啼啼求抚摸求安慰都求出了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就笃定他还得活个万八千岁的——真叫人遗憾。 她淡定地绕过他推开人群就走,任众人在身后戳戳点点,顺着人行道继续打电话。 “喂喂!喂!阿璃你能听见吗?我就知道你铁定猜不到!我给你说啊——”手机那头的崔晓毫无所觉地仍在自嗨,兀自笑得前仰后合,兴致勃勃地唱独角戏唱得乐呵,“班花找的那位假男友正好是她表姐上个礼拜租回家的,噗哈哈哈哈哈!班花她妈那天巧了,就在班花她表姐家!” “......真够糟心的了。”谷陆璃吁了口气,替班花姐妹俩默哀了一分钟,语气四平八稳中带着遗憾,“这一下就穿帮俩。” “可不是咋的!” ***** 谷陆璃打完电话,就势进了路旁一家甜品店,点了杯热巧克力又添了块黑森林,连了店里的wifi打开微信,果然,崔晓给她刷了一溜的屏。 她把崔晓头像下的未读标识点掉,又随意翻了翻几个知根知底的聊天群,中午堵到现在的气儿都没顺掉。 群里卖化妆品的,卖首饰玉镯的,卖衣服的应有尽有:这年头是个人都在玩儿微商,工薪阶层的正常收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