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受人白眼,冷言冷语,外带冷刀子伤人。 只怕不仅仅如此,李梦雨问道,“如果催不来货,你这年是不是就要在外地过了?” 李国冬神色有些犹豫:“不能吧!” 李梦雨:“你左跑一趟,右跑一趟,两手空空而归,时间长了领导会不会给你换部门?” 李国冬仿佛想起了什么,神情一滞。 如果没什么事,李梦雨倒是愿意多和李国冬聊聊,她手里事多死了,就跟手拿着烂布一样,到处都是洞,不停歇的要缝,耐心自然也不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李梦雨放下手里针线,终于抬起头看向家里最能干最有担当的长子,道,“你想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想护着妻子,又不想让你阿妈担心,你想了这么多,也这么做了,可你回头看看,你这所谓的担当,你做到了吗?” 被阿妈怼着脸质问,李国冬眼神游移。 “你媳妇吃不下饭,神色恍惚,这就是你所谓的想护着妻子!” 李国冬脸色大变。 李梦雨,“你阿妈是有眼睛的人,不是睁眼瞎子,看都看到了,还能装着看不见,如果是其他事,我倒真心想装瞎看不见,可你媳妇怀孕了,孕妇心情抑郁波动对孩子和女人都不好,阿妈就是想装瞎都装不了。” “你所谓的担当,想独自一人把事情扛起来,结果不论是谁都隐瞒不了,在母亲和媳妇面前表演掩耳盗铃你不觉得尴尬吗?” 李国冬被李梦雨训的灰头土脸。 训人归训人,训完人了,该教的还是得教。 供销社最缺的是奶粉,麦乳精等稀罕的补品,不管什么年代,总有过不好的人,也总有日子过的好的人,奶粉和麦乳精不管有多少,从来不缺卖,买方市场的国情导致只要有货,从不会卖不掉。 a省这种出了名穷省,向来都是从人家的手指头缝隙里得到一些漏出的,偶尔得之,都是因为好歹挂着一个省的名额,不管怎样,按照指标分多少也能分一些。 李国冬被逼着自己去拿,那就是没脸没皮不要脸,去了就是被群嘲的事。 李梦雨护短,怎么可能让李国冬主动出门丢脸。 她先找了村长借了锅,又借了布料,然后又去矿机厂找了厂长,又借了老三,借了矿车,让老三开车带着老大出发了。 第一站目标依然是矿山。 用矿车换了铁矿,然后拉着铁矿去了钢铁厂,又用铁矿换工,让钢铁厂模仿热水瓶藤条外壳的形状加工出热水瓶壳子。 拉着热水瓶的壳子去了热水瓶厂。 拿着热水瓶壳子在门卫处一晃荡,敲开了热水瓶厂的大门,顺顺当当的进入到热水瓶厂领导办公室。 就此,用铁质的热水瓶壳子换现成的藤条的热水瓶。 热水瓶有了,算是完成了供销社的任务之一了。 李国春又拿了布料,跟热水瓶厂换了新上了铁壳的热水瓶。 带着热水瓶,又马不停蹄地的开车开到了奶粉厂,在厂大门口的时候,又用热水瓶敲开了奶粉厂的大门,冲奶粉要热水,没有热水瓶每次冲奶粉的时候都要现烧水,太麻烦了。 可想而知,热水瓶对于奶粉厂的诱惑。 用热水瓶换了一些麦乳精和奶粉,李国冬想起怀孕的妻子,想多要些麦乳精和奶粉,奶粉厂捂着掖着说没货了,李国春给厂长送了一些大铁锅和布料,厂领导办公室的领导班子一个没忍住,把别人的分量给挪了,多出来的都忍痛给了。 热水瓶有了,奶粉和麦乳精也有了。 几趟车跑下来加扯皮,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眼看这就要元旦了。 李国冬和李国春思乡心切,带着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