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人死得蹊跷,连用的毒也蹊跷。这要从何查起?唉,封建社会就是落后,这要搁在现代,法医一把解剖刀,分分钟验出来。 堂上一时陷入了谜样的寂静。 此路不通,另开一路。 “之前说,刺客乃是一位镖师?”江荥轻轻柔柔如弱柳扶风的嗓音在堂上响起,众人皆是一愣。 “是。”堂下的一位胆大的锦衣卫回答。 “哪家镖局?”徐泗问。 “隆昌镖局。”锦衣卫道。 隆昌镖局?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哪里听过来着? 这时,薛琼悄悄凑到耳边,提醒道:“督主,隆昌镖局是我们东厂护着的。” 开门走镖要有三硬:一是在官府要有硬靠山;二是在绿林要有硬关系;三是在自身要有硬功夫,三者缺一不可。 而这昌隆镖局在官府靠山就是东厂,他们的总镖头还与江荥沾亲带故,是个什么表的不能再表的表兄弟。 这下就难办了,感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徐泗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众锦衣卫大多知道这昌隆镖局的靠山是谁,此刻皆等着瞧好戏。 这问都问了,戏开场了,自然得硬着头皮唱下去。 徐泗咳嗽两声,正义凛然道:“那就先从镖局入手吧,查访一下他在镖局的兄弟好友,总能有些线索。” 那名锦衣卫看看韩炳欢,韩炳欢点头。 “是。”他带着人领命下去了。 “赵修,去司外张贴告示。寻一通晓毒性药理的能人异士,悬赏白银二十两。”韩炳欢接着吩咐。 “是。”赵修领命。 安排完各类详细的任务,堂上只剩下韩炳欢与徐泗。薛琼也被支使走了,徐泗有一事放心不下,令他着手加紧去办。 “韩大人可还疑心本督主?”徐泗拿眼委屈地瞟他。 韩炳欢莫名一阵恶寒,一甩衣袖就欲转身离去。 “韩大人,留步。”徐泗连忙唤住。 韩炳欢面色不虞,不想搭理他,却也不能太拂了东厂厂公的面子,只好道:“江督主还有何事?” 徐泗摸摸下巴,“方才房仵作验尸时,本督主眼尖,发现了一个独特之处。” “哦?”韩炳欢挑眉,脚尖调转,自然而然地往堂下走来。 二人一左一右蹲在那名主审官的尸身旁,徐泗挑开尸体的衣裳前襟,再拉下裤腰带…… 韩炳欢看向厂公的眼神有些怪异,这人平时注意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裤子脱到一半,露出半个屁股,徐泗示意他察看。 韩炳欢太阳穴直突,深吸一口气,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尸体胯部的髋骨处,竟然有个黑青色的纹身,看形状,像是个别致的兰花,长长的叶子一直延伸至后腰。 韩炳欢面上寒气逼人,火急火燎地就去扒旁边烈士的裤子。 相同的纹身,位置、形状一模一样。 果然如此,徐泗煞有其事地点头,与韩炳欢交换一个眼神。 “这是一个组织。”韩炳欢敛眸,说出一个大家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渗透到各地的组织,有计划有谋略部署得当,”徐泗补充,“刺客刺杀,失败被捕,金佥事奉命杀人灭口,然后自己反被杀。重要证人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