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辉一开始没瞧见祁宗鹤,或者说,没认出祁宗鹤, 等定睛一瞧,连忙收敛一脸煞气,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原来是祁总,哎呀,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又转过身对着徐泗点头哈腰,“这位小兄弟,我实在是渴得头晕眼花,一看有水什么也顾不得,实在是对不住啊。” 然而嘴上道着歉,怀里依旧死死抱着椰子,半分想还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徐泗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接过祁宗鹤递过来的另一半椰子,眯着眼盯着范明辉,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那紧迫盯人还目露凶光的架势,好像随时提防着他再来抢一次,护食的意味浓重。 范明辉讪讪地搓搓手,掏了掏上衣口袋,拿出个十分花哨的名片夹。抽了一张弯腰递给祁宗鹤,“祁总,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祁宗鹤掌握了劈椰子的技巧,三两下劈开一个,挑眉觑着他,似乎是思索了一阵,接过名片。 然后,就这么……顺手丢掉了。 “不记得。”他冷淡地低头喝椰汁。 帅气!徐泗在心里为他点赞。 范明辉吃了个瘪,更尴尬了,油光锃亮的脑门上在烈日的烘烤下,滋滋冒着热气,看样子确实有点难堪。 等祁宗鹤跟徐泗两人喝椰子喝了个半抱,一人抱着两只大椰子打算去寻个庇护所的时候,范明辉默默地跟在后头,跟个小媳妇似得,亦步亦趋,也不敢贴的太近。 徐泗用胳膊肘捅捅祁宗鹤,“诶,他跟着我们。怎么样老大,要带着他一起混吗?” 祁宗鹤觉得徐泗对他有些误解,好像他是街头小混混的老大一样,但是他也懒得解释,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其实他跟这个范明辉有过一面之缘,祁宗鹤依稀有点印象。只不过交易两清后,钱已到账,他十分忌讳还跟过去下单办过事的主顾有任何牵扯,所以他干脆装失忆。 这范明辉……祁宗鹤皱皱眉,无所谓了,能不能出得了这个荒岛还两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留着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不耍什么滑头,都好说。 这个荒岛所处的地理位置,热带气候,高温多雨,三个人没走一会儿,太阳还高高挂着,骤雨就倾盆而下,把三人浇了个酣畅淋漓。 雨,就是淡水,祁宗鹤先是一愣,拔脚就往原先待的那棵椰子树的方向狂奔。 “诶诶诶?”徐泗甩了甩被完全打湿的头发,抹了把脸,一跺脚,一瘸一拐地跟上。 等他好不容易赶上了,就看到祁宗鹤把之前扔掉的椰子壳一个个又重新捡回来,尽量保留砸得比较完美的、起码还是规规矩矩半圆形状的壳,口朝上放置着,周围垫着小石头固定住,防止它因为底面是圆的站不稳倒下来。 雨下得很大,很急,也很短,前后不过二十分钟时间,雨势就戛然而止。 “收集淡水?”祁宗鹤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还看不出来的,那就是极度缺乏生活常识的人。徐泗觉得自己跟着大佬是完全正确的选择。 大概七八个椰壳里,装了满满半瓢的雨水,混合着残留的椰汁,有点浑浊,但祁宗鹤还是松了口气。雨水虽然比不上纯净水,但现在是情况也轮不到他们挑三拣四,水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而且这里几乎天天都会下雨,只要多弄些椰子壳放着,不愁渴死。 一身衣服被雨浇得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分外不爽快,祁宗鹤抖了抖领口转身,对上徐泗一双亮晶晶的眼,和唇边一抹勾人的笑。 顺着他灼热的视线,祁宗鹤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衬衫有一点很致命,那就是——容易露点。 徐泗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极具挑逗,徐泗表示宝宝也很冤枉,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哪哪都很正常的男人来讲,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不是他说不想看,眼睛就能不往上贴的。 祁宗鹤的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了四粒,跟块破布似得摇摇欲坠,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胸前那两点隐隐约约看不真切,湿透的布料跟肌肤贴的严丝合缝,那两点蜜汁凸起十分不要脸地招惹着徐泗的注意力。 湿身诱惑胜就胜在遮遮掩掩,比脱光了更撩人,透过形状跟大小,徐泗完全不受控制地描摹、想象着衬衫下的光景,越发觉得那块破布衬衫碍眼得很,想亲手上去撕了它。 祁宗鹤看到某人的痴汉样,没来由地,起了逗乐的心思。他把打湿的刘海撩到脑后,露出立体如刀裁的五官,眉角、眼底、唇边,处处张扬着霸道和肆意,压着低低的诱惑。 当祁宗鹤缓缓抬起带着手表的左手,解开第五粒扣子的时候,徐泗听到自己喉骨耸动的声响。 解开第六粒扣子的时候,匀称的六块腹肌显露无疑,窄窄的腰身,肌理线条分外流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