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在自家门口,不畏黑脸,据理力争,“你要是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乱摸,我怎么会泼你酒?” 莫北涵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抬手解开衬衫扣子,又没耐心全部解完,索性解了两颗就当套头衫脱了下来,扔到一边,露出精装的上半身,美好肉体面前,徐泗喉骨耸动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习惯了那种场合。”他缓慢伏到徐泗上方,指腹用力描摹着那清秀的眉眼,“你是不喜欢我摸你呢,还是不喜欢那么多人看着?” 徐泗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刚想开口,先嘶了一声,莫北涵侧头咬在了他耳垂上,低低笑出声,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直直往人心口上扎:“你这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在这里混,这样的事难道不是家常便饭?” 这话就很不对味儿了,直接上升到人参公鸡的段位。 徐泗大为火光,冷哼一声,出其不意抬脚曲腿就往他裆下顶去,莫北涵却好像早就料到此人会恼羞成怒,转手就握住了他的膝盖,卸了大半的力道,“别激动,把我踹伤了……啧……” 一句话没说完,一声闷响,他就捂着额头往一边倒去。 徐泗蹭地爬起来,额头上也赫然一大片红晕,他甩甩用力过猛砸出金花的脑袋,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随手操起一只枕头,气势汹汹地一屁股坐在莫北涵背上,手起枕落,啊啊啊啊一顿胖揍。 枕头并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徐泗纯属为了泄愤,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之后,心里舒坦了一点,身子一歪,瘫在了地上。 全程抱头的莫北涵尚未从混战中反应过来,就听旁边人用一种及其饱受沧桑的语气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就像是勾起层层幔帐的镂空金钩,也勾起他的心尖,他的呼吸因为这一声叹息被轻轻提起。 “不管你信不信,我能再次遇到你,花了很多力气。”徐泗闭着眼睛,一语双关地道,“本来已经想要放弃,可是总觉得有一个人还在无所觉地等着我,于是就算满身疮痍,血肉模糊,我也想撑到重逢的那一天。” “所以……我希望一切都能平顺一点,我希望能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但事实上总是事与愿违,比如像现在这种情形,让你看到如此不堪的我,啊……真是头疼。” 他揉了揉发红的眉心,脑袋里还在嗡嗡作响,眉毛难受地拧到一起,唇角也弯成一个僵硬的弧度。 莫北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从那张脸上窥出些说谎的痕迹,理智告诉他,此人为了钱为了攀附自己能无所不用其极,可感情上,他竟然想去相信他,说实话,他竟有点开心,好像心头压着的那块巨石倏地被移开,阳光一下子从豁口洒了进来,亮堂堂一片。 他不想去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臭名昭著的风月场所,因为他怕涉足这个人的人生,然后再继续不清不楚拉拉扯扯,然后等他再一次沦陷时,这人又会拿了不知道谁给他的钱逃之夭夭。 同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让它再一次发生?要发生,受害者也应该倒过来才对。 这才公平。 于是莫少抛出了他心机深重的橄榄枝,“沈嵩,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徐泗睁眼,转过头,“什么交易?” “你在这里每个月卖身能赚多少钱,我就当工资每个月发给你多少钱,好不好?” “我不卖身!”徐泗跳脚,“而且我也不赚钱,我他妈的还欠着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莫北涵表情空白了一会儿,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扯扯嘴角,“这么说……你是被卖进来的?” “不然呢?”徐泗挑眉,气急败坏,“我外卖小哥当的好好的,想不通辞掉正经工作过来窑子卖身?虽然钱是多了点,我也确实很穷,但是我……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莫北涵被这句有尊严搞得表情复杂起来,“那也就是说,我要是想让你跟我走,就要给你赎身?你欠了多少钱?” 徐泗的注意力被“跟我走”三个字全数吸引,“你要买我干嘛?” “金屋藏娇啊。”莫北涵只手撑着脑袋,侧身摆出一个无比风骚的姿势,“我有钱,你有色,明眼人不是一眼都能看出我的意图吗?” 徐泗愣了半晌,扒拉扒拉头发,食指指向自己的脸蛋,“你要包养我?” “不是包养你,我是债主,你是欠债人,是债务关系。”莫北涵朝他勾勾手指,徐泗想了想,鬼使神差地凑过去。 “你就用你的肉体,来偿还我还你自由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