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免疫力,有时甚至还会回瞪回去,瞅什么瞅?老子男人比你旁边那位帅多了! 约莫走了一刻钟,徐泗喝完了手中的啤酒,又把莫北涵的那一罐喝干净,捏扁了,精确无误地踢进垃圾桶,耶了一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莫北涵静静地望着他,笑他幼稚。 徐泗摸摸后脑勺,笑他没有情趣。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徐泗忽然问。 莫北涵插在兜里的手紧了紧,道,“不好不坏。” “我曾经有过一段混乱的时期,遇到过很多人。”江边高楼跳跃的灯光映在莫北涵的半边脸上,他垂着双眸,唇边带着浅笑,“各式各样的人,不同身份不同审美甚至不同国籍,有时我一觉醒来,都分不清我身边躺着的人,是叫小红还是叫艾伦。” “哈。”徐泗发出一个拟声词,表示他在听。 “那段时间,明明身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却是人生中最孤独的一段时期。”莫北涵的笑容僵在一个标准微笑的弧度,“那也是我最想你的时候。”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徐泗的头顶发旋,莫北涵长叹一声,“啊——我醉了。” “你才喝了三瓶啤酒。” “人的酒量会随着心情变化而变化的沈嵩。” “好,那么……醉鬼莫债主,能赏脸给根烟吗?”徐泗一屁股坐在江边阶梯上,朝莫北涵伸出手,他现在觉得颈动脉剧烈跳动,烟瘾来得气势汹汹。 莫北涵如他所愿,把烟递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啪嗒一声轻响,徐泗点燃了烟,又抽出一根,烟头对着烟头共燃了,递给了莫北涵。 “我想在屋子里养花。”风将徐泗手中香烟所冒出的烟吹到莫北涵的脸上,莫北涵的眼睛眨也不眨,他专注地盯着眼前的人,明灭的烟火在指尖静静地燃烧。 他忽然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好像这个跟他一起吞云吐雾的人永远也不会属于他。 “花?”他听到自己喑哑的喉咙挤出涩然的一个字。 “嗯,随便什么花。”徐泗揉搓着手中的烟头,“你不觉得屋子里少了点什么吗?空荡荡的。” 身边的人长久没有动静。 “嗯,好,明天我们就去花鸟市场看看。”沉默之后,莫北涵一口应了下来,指间的烟忽然夹不住,掉了下来,顺着阶梯滚落下去,他的视线顺着火花跃出活泼的弧度。 徐泗跳过来,扑到他背上,勒住他的脖子,险些两个人都滚下去,徐泗大呼一声,“走,回家。” 莫北涵拍拍手,站起身,身上的人却赖着没下来。 “莫北涵,你的背真宽。”那人把脸埋在他后颈,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上扬的尾音透着些撒娇的意味。 心室忽然好像塞满了蜂蜜,甜的能溢出来,莫北涵无声地勾起唇角,把人往上托了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徐泗像是真喝醉了,说话一股玄学劲儿,“别问为什么,我总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在想着,现在对我百依百顺,三年之后就把我一脚踢开,让我也尝尝你当年是什么滋味对不对?” 莫北涵脊背一僵,迈出的长腿落不到实地,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悬空在地面上一寸。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徐泗哼了一声,再也没有了声响。 “沈嵩?”莫北涵慌张耸了耸肩,肩上的脑袋无力垂落,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莫北涵后知后觉地起了一身汗,愣了足足有三分钟,才背着人往车里走去。 一到家,徐泗就从昏睡状态满血复活,蹦蹦跳跳踩着节奏去洗漱完,乖乖穿着睡衣笔直地躺在了床上。 莫北涵:“……” 他一上床,徐泗就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探出半张脸,可怜兮兮地眨巴着大眼睛,那模样……可以说是十分……装可怜了…… “有什么事,说。”莫北涵坐在他身边,扯了扯被子,没扯动。 “我……”徐泗暗中与其角力,抱着被子不撒手,“那里还在疼。” 莫北涵恍然,一把松开,“所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