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刀锋利无比,刀长五尺,刀身三尺八寸,刀柄上缠着常年供在祖师像前的神幡,刀身刻着天师除六魔,寒光四溢,神鬼莫侵。 “薛烛雌雄刀,”灵九接过刀,在刀柄上一按,刀身咔嚓分成薄如纸的两半。 何堪接在手里,双手刀舞得赫赫生风,“你来了,我可终于能松一口气。” “国安上面闹分权,十七局塞进来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师兄不会和领导搞关系,身边连个信得过的也没有,今天在考场上那么说了,他们总会给几分薄面,考不上也没关系,留在师兄身边帮帮忙。” 灵九看了一会,何堪刀法干净利落,玄灵子从小养大悉心栽培的大弟子,名不虚传。 “当然,师傅算到你今年有一难,才派我下来帮你的。”灵九说,“有空了回去看看师傅,他九十多岁了,再不回去就没机会了。” 何堪红了眼,“他还在生我的气?” “不生气,当年那事……”灵九忽道,“师兄,我…有点饿,路上只吃了两桶泡面……” “什么?”何堪忙道,“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灵九不再说话,何堪转身一看,灵九脸色苍白,紧紧捂着肚子。 “阿九!”何堪摸他额头,摸了满手冷汗。 何堪破天荒早退,带着灵九去医院,急性胃炎,开了药,买了点零食,又急慌慌地将他送回家。 上高速的时候遇上了塞车,前面出了车祸,车子堵在高速,灵九躺在副驾驶上,侧头时,一个女人趴在车窗上,睁着眼睛看他。 “去去!”何堪一张符拍了过去,女人尖叫一声,化成飞灰散去。 “还有,师兄得嘱咐你,你身边这熊猫!别以为我看不到你!”何堪从后视镜里瞪了一眼翻零食的孙大圣,“不要在车上吃东西!这家伙会隐身?千万别让别人看见,会被送到动物园去的。” “我不是熊猫!我是孙大圣!”孙大圣不满道,“啷个凶嘛!凶巴巴没得朋友耍噻!光棍儿!”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噻!”何堪怒道,“婆娘要不得,你懂个锤子!” 灵九看着外面,一个小男孩儿沿着车走来走去,在护栏边蹲着,阴森森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交警。 “急性胃炎!对,小孩儿不会照顾自己,火车上没吃好,我带他去医院,啊?高速?对啊,就在这堵着,哦阿九好多了已经,哎呀怎么好意思麻烦楚队啦!”何堪叽里呱啦接电话,侧身沿着灵九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女交警俯下身去,正在和那孩子说着什么。 “卧槽!” 何堪开门,下车,咔哒把灵九锁在车里,他穿着警服还没有换,肩章上抗着两杠三星,把几个交警吓的不轻,纷纷立正行礼,“首长!” “车祸?”何堪走到最前面,不顾形象地蹲下来,一辆比亚迪被撞的稀碎,车头整个凹了进去,司机和副驾驶上的女人下半身扭成麻花,已经气绝身亡,女人正是刚刚在车上趴着的那个。 “还有一个孩子,已经安全了。”一个交警指着远处的小男孩说。 “不太对,”何堪下意识的掐着烟头,“别的部门通知了吗。” 几个小交警面面相觑,半晌,何堪拨了几个电话,对他们说,“尽快疏通,一会别的部门来接管,那个小男孩不要放走,交给他们,知道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