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只是并来不及反应,那只手猛一用力,她惊呼一声,蓦地往回一扑。 她重重扑在卫桓的胸膛上,猛这么一撞,撞得她头晕眼花,鼻端一酸险些落下泪,只不待她问些什么,卫桓重重攥住她的两肩,“不许去!” 姜萱一愣,泪花都顾不上抹,抬头诧异看他,怎么回事? 卫桓喉结滚了滚:“不去好不好?” 重重喘着,声音低了,隐带一丝哀求:“阿寻不去好不好?” “你……” 姜萱惊诧,但也明显察觉他状态不对,见卫桓眉心紧蹙,面目有痛楚之态,她急了:“阿桓,你怎么……”了? “阿寻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蓦地一句,姜萱一怔,惊了,谁?哪个他?……裴文舒吗? “不是。” 当然不是!这哪跟哪啊,怎么绕到这来了? 她说不是。 哪怕他不信,还是控制不住一阵心潮翻涌,她始终是顾念着自己的,心里一阵又酸又甜。 他怔怔:“那阿寻,你心里可有我,……”可对我有一丝男女之情? 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抬手贴着她的脸,掌心触感温热。 裴文舒、她、自己。 钝钝的,那种用尽全力却不得不落空的感觉,心口酸甜转涩,又苦又涩。 “那自然是有的啊!” 心念一动,原来如此,听到这里姜萱是终于明白了,又气,又心疼:“你这傻子,想什么呢!” 她又怪自己,明知他这些日子情绪不对,没仔细深究,昨日也没第一时间发现。 “我心里如今就只有你了!” “……” 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他有些不可置信,人愣愣的。 姜萱心疼极了,她上辈子是涉猎过一些心理学的,知道成长多苦难屡遭挫折的人,长大后性格大多极端。要么极度自信,要么极度不自信,当然更有可能是两者兼具,极度自信下深藏极度不自信,这不鲜见。 本来以为卫桓是前者,他一直都是无懈可击的,但她的出现,却让他的心出现缝隙,一直孤傲自许的人,竟这般患得患失。 “我与裴文舒缘分已尽,今后就只有你了。” 她轻声说着,晶莹一双眼,不躲不闪直直凝视他。 “真的吗?” 愣了愣,一种奇异的喜悦悄悄冒头,他不敢置信:“你,你不是,……在你心里,我不是和阿钰是一个样吗?” 后半句,声音有些艰涩,这才是卫桓心中最在意的事的。 “傻子!” 姜萱骂了他一句,好气又心疼,这个傻子,她喘了一口气,都不知怎么说他。 卫桓却又担心给她压力:“其实无妨的。” “只要不是……” 其实只要不是还留恋裴文舒就可以了,想到此处心里一松,他语调终于松快了些,急道:“我不介意的,慢慢也无妨,……”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有一双柔软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他愣了愣。 两人对视着,她忽踮起脚尖,慢慢地凑了上来。 卫桓呼吸屏住了,看着两片淡淡花瓣色泽的嫣红慢慢接近,唇上一热,柔软触上。 他耳边听她低喃:“傻子。” 姜萱主动亲吻了他,她一时不知如何做,才能彻底打消他的疑惑安抚他的心,她用了最直接的法子。 怎么可能还是当阿钰一般看待呢? 亲过,抱过,抚过,再说什么姐弟是不可能的了,她的情感或许没有他这般激烈,但绝对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已经渐渐调整过来了。 她轻叹:“我既应了你,心里就只有你,再不可能看旁人。” 他是不一样的,无人可取代,包括裴文舒。 忽读懂了这一点,心花怒放。 “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庸人自扰,给她添麻烦了,“阿寻,是我不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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