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仆由于自身缘故格外关注那边,另外,他赢来的钱都是藏在那个赌博的空屋的,数额不少,他总得偶尔去看看才放心。 于是他就知道这封门有点猫腻,他见过贾布亲卫队长私下从这门缝掏过什么,仿佛是蜡丸之类的小东西。 他这才知自己又撞上大秘密了,吓得魂飞魄散,当下等亲卫队长走后,他将银子全部掏出,钻狗洞回去再也没来过了。 没再见过也没关系,已经可以确定贾布是投了姜钦了。 “另外还是这个吕德,虽无明确佐证,但他十有八.九也是投了姜钦的。至于最后一个梁汤,……” 这人府里没放什么人,查到的东西更少,裴文舒沉吟片刻:“在五五之数,不能断定。” 不过按此人性情,他直觉,姜钦应也将人拿下来了。 “三占其二,或其三。” 卫桓将讯报递给众人传阅,他屈指敲了敲长案:“贾布三人,麾下亲信兵马愈十万。” 加上姜钦从姜铄手里接过的三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张济沉吟良久,道:“阳信侯心腹臣将及亲信兵马众多,姜钦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想来,他觉得实力尚有缺。” 这一战是动手的最佳时间段,可开战以来,姜钦始终不见任何动作,显然他是信心不足。 卫桓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给他添些实力。” 所谓实力,其实就是兵马。 这个策略很对,众人赞同,只是这增加兵马该如何增呢? 大家都是统军的,个中门道自很清楚,唯有是军中另一个大将出了什么意外,无法继续掌兵,于是他麾下兵马就暂时换个人带着。 就比如之前的姜铄。 卫桓并没有想太久,顿了顿,他和张济对视一眼,吐出二字。 “娄兴。” 所有大将之中,娄兴最微妙,因为他正被姜琨忌惮着。之前姜钦接掌姜铄手中兵马,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不过娄兴不能战死,他情况有些特殊,他是是带着兵马来投的,虽兵卒几经替换,但一旦他战死,为安抚姜琨也得将娄家人提一个上来顶上。 所以娄兴不能死,他得是伤卧几个月,伤愈后就能重新掌兵。 这样一来,就会出现几个月的空子。 卫桓略讽挑了挑唇:“只要我们制造了空子,想必那姜钦能把握住机会的。” 不需要做得更多,否则反容易露了痕迹。 他抬目看悬于左墙的行军布阵图上,端详片刻,而提笔后快速书写:“传令徐笙刘拓,按计策行事。” 他放出两个破绽,诱姜琨遣人夜袭。 娄兴如今压力很大,正努力建功,想必他会自动请缨的。 …… 腊月十五,絮雪漫天的冬夜,青州军夜袭了并州军位于漳水前的两处关隘。 战事激烈持续时间去不算长,至翌日上午,眼见占不了便宜,两支夜袭的青州军如潮水般退散。 互有进退,双方损失都不大,青州军退得井然有序,唯一的问题就是娄兴负伤了,且伤得不轻。 娄兴身先士卒,但谁知敌军有诈,他虽指挥得宜,但本人在箭阵里吃了一个大亏,坠马被马蹄踩踏左臂和左腿骨都折了,幸亲卫拼死抢上前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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