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稳了下呼吸,开口吩咐:“让人看好这里,等太医来了便叫进去看诊,要用什么药只管去库里去,你就守在这里,别叫旁的什么人进去打扰.......”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来。”她必须要先去秦王.府,问个清楚,顺便也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面对那人。 话虽如此,人心总是不受控制的。宋晚玉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看,看着那扇已经被她合上的房门,神色有些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珍珠自是恭谨应下:“是,奴婢知道了。” 宋晚玉微微颔首,稍稍理了理自己的仪容,抬步便往马厩去,生怕再拖下去,自己一时克制不住便要回头去屋里看人。正因如此,她走得甚是匆忙,都顾不得换身衣服,从马厩里牵了马便往秦王.府赶去。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沉了,将要入夜。许多人家已开始要用晚饭,策马从街头过时还能看见袅袅炊烟,以及屋舍里飘出的烟火味,时而还能听见孩子的笑声。 然而,旁人的欢乐无法感染此时的宋晚玉。她冷着脸,一路策马疾驰的赶到了秦王.府。 秦王.府的人自是认得这位公主,连忙迎了上来,眼见着这位公主自己翻身下了马,抬起手上的马鞭就是一甩。 马鞭打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惊起许多尘土与砂砾。 下人立时肃然,上前行礼,再不敢说什么闲话,只恭谨问安。 宋晚玉那张绝艳的脸已被夜风吹得微微发白,仿佛是上好的白玉,无暇且坚硬。只有她的眼角微挑,还有些红,仿佛是春日湖水上飘过的一缕桃红。然而,她的神色近乎冷漠,此时手持马鞭,直接问道:“我二兄呢?” 下人见宋晚玉这般形容,皆知这位公主今日心情不好,只怕是不好惹,忙迎了她往秦王书房去。 秦王正在书房写字,见着妹妹手持马鞭、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手上的笔都顿了顿。 这一顿,笔尖的墨汁滴在上好的宣纸上,好好的一句“疾风知劲草”的草字就给毁了。 好在,秦王到底是秦王,面色不变的搁了笔,抬头朝着刚入门的妹妹笑道:“有话说话,你这副样子是做什么?谁又欺负你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宋晚玉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你把他送到我府上的?!” 这个他,指的是谁,兄妹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秦王似乎有所预料,英俊的脸上神色不变,只回了一个字:“是。” 宋晚玉沉默片刻,伸手去擦眼里那马上就要溢出来的眼泪,低声道:“他不是死了吗?怎么,怎么就到了你手里?还变成了那样........” 秦王见着一向要强的妹妹低头擦泪,不禁心下一软,便要上前安慰她。 然而,此时的宋晚玉就像是警觉心极强的小动物,在兄长走近的那一刻抓紧了自己手上的马鞭,抬起手来止住了他的步子。她竭力仰起头,绷紧下颔,一字一句的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秦王看着她,有些无奈,接口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是从突厥那里把人救出来的。原想着相识一场,他以往也算是个英才,待得养好了伤,或可一用。谁知,他伤势太沉,偏还心如死灰,不太配合.......” 说到这里,秦王眉梢微抬,叹了口气:“我想了下,便叫人送去你府上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霍璋?” 听到“霍璋”,宋晚玉眉心像是针扎一般的蹙了起来,那种久违的心痛又跟着沸腾起来,眼里好似针刺般,险些又要落泪,使得她只能竭力的吸气呼气,克制着自己那要即将决堤的情绪.....良久,她才勉强压下心头的诸多情绪,抬起眼去看秦王,眉睫濡湿,眼眸深黑,寒声反问道:“谁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他’?” 秦王面色不变,只玩笑般的说道:“我记得,你在洛阳住过几年,那会儿霍璋名声正盛,每一出行,街头巷尾都是围堵他的姑娘........偏你还总爱往外跑,最后竟还跟萧.........” 宋晚玉听他提起洛阳,不由也想起当年,微微有些恍神,直到听到那个“萧”字,她才醒过神来,出声打断了秦王的话:“二兄慎言!” 秦王不以为然,抬眼看着她的神色,状若揶揄的道:“就你这样子,还说不喜欢......” 宋晚玉咬了咬唇,算是默认了喜欢的事——他们到底是兄妹,许多事都是瞒不过彼此的,更何况她的这位二兄素来聪慧明达,闻一知十,既知道了那些事,她此时的否认只不过是徒惹笑话。 但是,宋晚玉只是还是有些怀疑:“二兄你真有这样的好心?” 闻言,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