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 “一晃也有几年了,二郎你也大了,如今已能够独当一面,为阿耶分忧啦!” “记得你阿娘在时,便曾与我说过,你们兄弟几个里,唯二郎你最肖我,也最能干!要是你阿娘看见你长大如此,必也能够无憾了!” 秦王听着,似也动了感情,眼眶微红,跟着跪下行礼,郑重应诺:“阿耶的话,我都记下了!” “好好好。”天子拍着他的肩头,笑着道,“阿耶就在长安,等你得胜归来,我们一家子再好好的喝上一顿!” ........ 目送着秦王一行人走远了,天子方才摆驾回宫。 剩下的太子等人,都是恭送天子仪驾走了,方才好起身回去。 太子多少有些不高兴,只是如今这场合不同以往,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流露出来,只得一直忍着,忍到了马车上,他才开口道:“你说,什么叫‘唯二郎你最肖我,也最能干’?!” “唯二郎你最肖我,也最能干”,这样的话,放在寻常人家倒也无妨,可若是放在天家,那便有些意味深长的了。 太子也是因此方才含怒。 他心里也知道:这几年二郎一直在外征战,军功卓越,分外风光,分外夺目。可,二郎征战辛苦,难道他在后方做的那些事就不重要了?! 难道那些胜利,就只二郎一人的功劳?! 再者,他毕竟是一国储君,地位不同,此时更该持重守中,稳住大局,总不好还如二郎一般上阵拼杀吧?! 那些无知武夫,因着同袍之谊,亲近倚重二郎些也就罢了,怎的连天子都这样?! 太子气火上来,不免又冷声问了一句:“你说,阿耶这是什么意思?” 幕僚听着前半句话已是脸色悚然,此时听他提及圣人,当即便起身劝道,白着脸劝道:“殿下,慎言!” 太子稍稍冷静了些,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了那几乎要从喉中窜出来的气火,到底还是没再说下去——其实,他也不过是觉着天子那话有些不顺耳,一时不乐,方才在马车里对自己人说了几句气话撒撒气,也并没有想要从幕僚处得到什么回答。 此时得了幕僚的劝诫,太子重又寻回理智,自然也没再说什么怨愤之语。 也幸好他及时寻回理智,没再往下说。 因为,没多久,便有人从外头掀开车帘,要往马车车厢里钻。 太子心下原就不甚高兴,此时见着来人竟是这般冒失大胆,不免更添几分冷怒,便要厉声训斥几句。只是,话还未开口,他便见着了来人面容。 来人才掀开车帘,脸容光艳,颊边微晕,正眉眼弯弯的朝他一笑。 太子竭力想要板起脸,可见着她那笑盈盈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不住,不禁失笑。 他有些无奈的伸手虚点了点,就连训斥声也带上了些纵容的笑意:“明月奴!你这是做什么呢?!” 第17章 玉薤酒香 见来的是昭阳公主,正坐在车上的幕僚立时便变了脸色,不敢耽搁,当即便上前行了一礼,然后慌忙下车去了。 正好将这车厢留给天家兄妹。 宋晚玉跳上车,放下车帘子,这才老实了些,认真道:“我喝了酒,现下有点头晕,骑马怕摔着,就想来大兄的车上坐会儿。” 太子见她额上有汗,双颊晕红,难免也有些担心,亲自拿了帕子递过去,嘴里又念她:“你也是,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说着,又叹,“你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和小姑娘似的胡闹。” 宋晚玉理直气壮的说道:“我现在也还是小姑娘呢。” “......你啊!”太子噎了噎,还是忍不住说她,“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收收心!很该寻个好人家,早些添个孩子,如此,我和阿耶方才能放心呢。便是阿娘,她当年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要是瞧见你如今这模样,只怕她更要不放心了......” 宋晚玉至今也未婚嫁,便是天子想起来也是头疼,更别提底下的兄弟。 除了背地里骂她“嫁不出去的母老虎”的齐王,太子与秦王这两位兄长对此都是极上心的。只是,他们上心的方式显然不大一样。 秦王喜欢给宋晚玉送人,他是觉得宋晚玉要是一时定不下来,可以在府里养几个美人,便是做个乐子打发时间也好;太子则是致力于劝婚,希望她早日成婚生子,如此也算是日后有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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