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再者,她也是希望能够借此让卢五郎清醒些,最好早些死心! 卢五郎沉默片刻,到底还是不敢当面违背宋晚玉的意思,只得行礼告退。他毕竟出身世家,幼受庭训,哪怕宋晚玉直接冷脸赶他走,哪怕他此时心下多有不甘,面上仍旧维持住了自己最后的一丝体面,起身离开时步履仍旧从容。 宋晚玉目送着卢五郎走了,这便抬步去寻慈恩寺的玄安方丈——既然要给霍璋寻护身符,当然是要找个最厉害的人讨护身符! ************ 宋晚玉替霍璋拜了佛,解决了卢五郎,再与慈恩寺的玄安方丈讨了三个护身符后便打道回府了。 路上,她都把送护身符的说辞准备好了,到时候就与霍璋说:“三郎也是头一回去军里,我就怕他这么个性子,去了军中一个不好就没命,想着还是该给他求个护身符。既给三郎他求了,自然也该给你和二兄两人也求一个——也好保佑你们太太平平,旗开得胜。” 这样,既不显得她对霍璋有什么非分之想,也能显出她的用心来。 霍璋他应该、也许会接受吧? 至于让齐王背锅这事.......反正,齐王这人一向皮厚,背个黑锅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宋晚玉这么想着,心下的忐忑又少了些,靠坐在坐在回去的马车上,不觉间便出了会儿神。 一直等到马车停下,宋晚玉掀开车帘下了车,想着马上就要去见霍璋,晨起时的羞赧不觉便又浮上了心头。好在她很快便压下了这些杂乱的心绪,用力的握紧了那个才从玄安方丈处讨来的护身符,勉强镇定下来,抬步往西院去。 正值傍晚,金乌西坠,天边染着明丽的霞光,有如锦霞。 霍璋还坐在院里,只是手边拿了个金笼子,似乎正垂头逗弄着笼中的小松鼠。 小松鼠被霍璋养得极好,现下看着也是胖嘟嘟的,尾巴更是又大又蓬松,尤其的油光水滑。大概是时日久了,又或者霍璋有特殊的养松鼠技巧,松鼠不知不觉便与他熟悉亲近起来。 只是,霍璋这会儿隔着笼子,时不时的伸手去戳它,还是颇惹松鼠不乐,叽叽乱叫着在笼中上蹿下跳,似是想要逃离霍璋的魔爪。 宋晚玉才走到院门口便看见了这一人一松鼠,不由顿住步子,站在门边看着霍璋伸手去戳松鼠,松鼠却上蹿下跳,一时也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说松鼠是她给送的,可这只松鼠未免也太会恃宠生娇了吧?还是说,霍璋就喜欢这样的? 宋晚玉悄悄的酸了下,毕竟她是觉得她这辈子怕是没法在霍璋这里得到这样的待遇的。 然而,就在宋晚玉顿步看着时,霍璋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忽而转过头来,看向了她。 随即,霍璋便收回了一直逗弄松鼠的手,朝着宋晚玉笑了笑,问她:“回来了?” 宋晚玉“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你知道我出门了?” 霍璋并不想多问宋晚玉与那位“卢公子”的事情。所以,他面色如旧,淡定的颔首,像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嗯,听说你今早便出门了。” 宋晚玉并未将卢五郎的事情放在心上,见霍璋没问自也没想起来要解释,反到是笑盈盈的点头:“是呀,我还去了一趟慈恩寺,替你......”宋晚玉一高兴差点便要说漏嘴,幸亏她反应极快,立时补救道,“替你们求了护身符。” 霍璋怔了怔,只抬眼看她。 宋晚玉便将自己先前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你也知道:三郎也是头一回去军里,我就怕他这么个性子,去了军中一个不好就没命,想着还是该给他求个护身符。既给三郎他求了,自然也该给你和二兄两人也求一个——也好保佑你们太太平平,旗开得胜。” 说着,宋晚玉还将护身符递过去给霍璋,眨了眨眼睛,认真与他道:“这是我寻慈恩寺的玄安方丈给开了光的.......”顿了顿,又道,“护身符上要有名字和生辰,我就替你写了。” 霍璋接了护身符,难得的怔了怔。 以至于,在这片刻时间里,他脑中一片空白,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抬目去看宋晚玉,有些沉默的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低声道;“我的生辰,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晚玉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是忘了这个,一时脸上发烫,忙低头掩饰着。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