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因着萧清音与你的关系,待萧清音格外亲热.......” 说到这里,秦王也觉好笑:“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换做旁的姑娘家,见着萧清音只怕是嫉妒都来不及,偏她就能爱屋及乌......” 其实,秦王这些话说得驴头不对马嘴,与霍璋今日来意全然无关。 可是,霍璋却没有打算他的话,只耐心的听着,甚至希望能够多听一些——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仿佛是意外品尝到了一点从未尝过的稀世珍酿,忍不住的希望能够再多喝一点,酝酿出那种醺醺然、飘飘然的美妙醉意。 然而,秦王却并未再说下去,反到是转口道:“也正因着明月奴这样的性子,我做为兄长,难免要担心——她真心待人,一片赤忱,旁人却未必如此。” 霍璋隐约意识到了秦王的意思。 果然,秦王紧接着下一句话就是:“宗玉,当年你我并称双壁,也算是互有耳闻。而今也是我将你从突厥救回来。虽只几面之缘,到也算是还有些缘分吧.....我相信你的品性,便直接问了:你既是心知明玉奴的心思,又是怎么想的?” 秦王难得的唤了他的字“宗玉”,姿态显得有些亲近,语调不疾不徐,仿佛真就只是随口一问。 可霍璋却觉得秦王的问题就像是一柄尖锐的弯刀,直刺人心,剖开皮肉,直入人心的最深处——是啊,他早便猜到了宋晚玉的心思,他是怎么想的? 是拒绝? 不,宋晚玉的心意炙热坦诚,就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着的火,会发光,也会带来温暖,甚至只是燃烧自己而不求回报。霍璋的心并非铁石,无法不动容,也无法拒绝这样的心意。 是接受? 不,他如今面容有损,哪怕接上手筋脚筋也不可能恢复如初,无亲无故,几乎一无所有,只有一堆的麻烦。而宋晚玉却是天子独女,光艳明丽的昭阳公主。无论是从门第、身份、还是性格来说,他与宋晚玉都不相配。 所以,哪怕霍璋已是知道了宋晚玉的心意,他也从来没有点破,只希望一切如旧。 这样卑鄙的心思,哪怕是他自己都心生鄙夷,只能尽量维持着两人之间的那层薄纸——想要回报她的心意,想要对她好,可又要克制着不能逾越,不能生出不合时宜的念头....... 霍璋本以为,自己可以暂时维持住这样的关系。等到他随秦王打下洛阳,到了西山寺,他也许就可以放下以往的心结,再与宋晚玉说那些心事,或许到时候就能有真正的答案了。 然而,今日,秦王却将这个问题直白且清晰的摆在了霍璋的面前,让他再也无法逃避,只能以如此的方式直面这个藏在自己心中最深处的问题。 第46章 又出意外 霍璋试着冷静下来,开口道:“我是想.......” 开口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如此的干涩,甚至带着无法掩饰的犹豫与迟疑。 秦王似乎也听出来了,并未出声,只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霍璋顿了片刻,终于还是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是想,等到打下洛阳,再将所有的事告诉公主,由她来做这个选择。” 事实上,能做选择的除了霍璋,还有宋晚玉。所以,霍璋亦是希望宋晚玉不要被过往的记忆所蒙蔽,能够了解到更真实的自己,然后再做决定。无论她最后的选择是接受还是拒绝,他都愿意配合。 秦王闻言却挑了挑眉:“若是一直打不下洛阳,难道你要一直拖着明月奴?” 作为征讨洛阳的主帅,秦王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显然是很不好的,可他一向不在意这些规矩,故而说起时的口吻也甚是随意。 霍璋却并没有应声。 秦王淡淡道:“你该知道,韶华易逝。没有人合该等着另一个人。” 霍璋神色微顿,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动了动唇却仍旧没有说出口。 秦王不觉一笑:“算了,不说这个。” 好在,秦王也就只是想要提点霍璋一句,省得霍璋存了利用宋晚玉感情的念头——倒不是不信任霍璋的为人,只是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霍璋也经历了不少事,必然不会再如当初一般。他为人兄长,首先要考虑的自然是自己的妹妹。 不过,他心里也不想立刻让这两人挑破此事,至少也得等霍璋做出些功绩,才能堪配天家公主。 所以,秦王状若无事的转开了话题:“还是说说洛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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