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地对江为功道:“等到了我那里,你想法子缠着那两个人,别叫他们到里头去。” 江为功一愣:“怎么了?” 阑珊道:“总之你答应我就行。” 江为功当然知道她向来能人所不能,既然如此吩咐一定大有缘故,于是便牢记在心。 不多会儿到了阑珊卧房,房门敞开着,里头那大夫正在给叶雪处理脸上的泪痕,叶雪的两眼更加肿了几分,连带两腮都通红了,看着十分骇人。 温益卿一见这幅惨状,心中一沉。 他迈步走了进内,那两名侍卫却站在了门口,并没有跟着到里头去,江为功趁机一步入内,有意无意地挡在他们身边。 温益卿皱眉打量着飞雪的伤:“叶雪,这是怎么回事?” 飞雪听出是他的声音便道:“温大人,有人暗中伏击我,不知是何缘故。” 温益卿道:“舒丞说,跟我的两名侍卫有关?你确认吗?” 飞雪有些迟疑。 阑珊却问道:“大夫,小叶的眼睛到底会怎么样?” 那大夫是本地请来的,踌躇道:“幸而处理的及时,但是一定要好生照顾调养,不然的话也不好说。” 他们在里头说话,那金侍卫跟王侍卫本在门口竖着耳朵听,唯恐叶雪再度指认自己,但见她沉默,才稍微松了口气。 正还凝神,就被江为功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一下,转头却见江为功笑眯眯地低声说道:“两位大哥,舒丞他因为关心小叶子的缘故,行事未免莽撞了,你们可不要见怪啊。” 这两人见江为功赔着笑悄悄地这般说,心里便有些受用:“是啊,这舒丞行事的确是有些冒失!” 江为功笑道:“我近来听说,温郎中是要启程回京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发啊?” 金侍卫皱眉:“还没有定呢。” 江为功道:“其实这儿已经没什么棘手难办的事情了,很不想要温郎中这种大人物再在这里亲力亲为,何况郎中跟公主殿下向来鹣鲽情深的,怎么就好撇下公主在这儿耽搁这许久呢?叫我看,早该回京夫妻团聚了!” 两人虽然跟江为功说话,实则还是注意着里头的情形的,只是听到这几句,却是说到了心里去,当下王侍卫说道:“谁说不是呢!公主那边已经派人催促了几回了!可驸马硬是固执……” 江为功忙叹道:“温郎中千好万好,就有一点儿不好,脾气有些执拗,不过他最近有些病恹恹的,叫我看,一定是前段时间太操心劳力的弄的身子虚了,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回京调养,真是有福不会享啊。” 两人一听,更加合心意了,觉着这江为功虽跟舒阑珊混在一起,却是个识时务的人。 又见里头都是在说飞雪的伤,并没提别的,就也松了心。 此刻里间阑珊一边询问大夫飞雪的伤情,一边打量温益卿,却见他站了半晌,就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阑珊便道:“温郎中不如且坐一坐。” 她故意指着旁边那张隔着门口有段距离的凳子,温益卿正觉晕眩,当下想也不想就走了过去,阑珊也随着走去,略俯身轻声道:“郎中脸色不好,我这里正有大夫,给郎中看一看可行吗?” 温益卿自己就有医官,当然不需要别人,只是他现在不舒服,便没有出声,只是抬手一拂做不需要的样子。 阑珊却已经拉了那大夫过来,低低道:“温郎中身体不适,大夫帮着看一看。” 她瞧见江为功已经将两个侍卫缠住了,机不可失,当下便握住温益卿的手腕放在了桌上,叫大夫诊脉。 温益卿听到她叫了大夫过来,本想斥退的,谁知手腕给一只温热绵软的手握住,竟有几分熨帖,隐隐地好像还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恍神之间,大夫已经俯身搭在了他的脉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