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了。阑珊有点惭愧:“是、是有一点小事。” “闭嘴!”赵世禛怒斥了声:“没事你就不会来了是不是?” 当然。可阑珊不敢这么回答:“不不,我自然是想着,经常来给殿下请安道好的,就怕殿下厌烦……而且这次我来,也、也带了手信送给殿下。” 赵世禛听到“手信”,眉峰微动:“是吗,你又去南锣集市上买了些五十文一个,一百文三个的荷包?” 阑珊差点给噎死。 赵世禛自然是在讽刺她上次派荷包的事情,她偷偷地看了赵世禛一眼。对方道:“怎么,本王说的不对吗?” 阑珊才小声说道:“其实那是二十文一个,五十文三个……” 这次换了赵世禛差点儿给噎死。 “行啊,你挺会讲价,也没买亏,是不是?”赵世禛的手捏着圈椅的扶手,“这么便宜,你可以批发十几个,把你们工部上下全都送齐了,忒划算是不是?” 阑珊抓了抓腮,决定求饶:“殿下,我已经知错了。” 赵世禛见她这般柔顺的应答,倒是有些受用,却仍哼了声:“我不喜欢听你口头上说,看你怎么做便是了。” 阑珊道:“这次、只买了一个,而且很贵。” “很贵?”赵世禛抚过下颌:“有多贵?” 阑珊道:“是我一个月的薪俸了。” “哦,那真的很贵啊,有一两银子了呢。”赵世禛唇角微动,讥诮地,“本王真是与有荣焉。” 阑珊知道他又在挖苦自己,讪讪道:“我知道殿下看不上……” “钱都花了,总要让本王看看是什么宝贝。” “是……”阑珊的手在袖子里摸了摸,却好像袖子里装的是炭,烫手的很,叫她无法抓住。 赵世禛瞧在眼里,并不急,上次他自以为她准备了礼物,结果出了那样大的糗,这会儿倒要看看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怎么了,那一两银子太沉,让你拿不动了?”他忍不住又嘲。 阑珊一再给他讥讽,脸都红了,只可惜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把心一横,终于把那个东西掏了出来,捧在手中,躬身献上:“这个、这是送给殿下的……” 赵世禛凤眼光转,瞄见她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眉梢微微上扬。 眼中掠过一点疑惑,荣王像是要确信似的问道:“这是什么?” 阑珊低着头,眼睛盯着地上的毯子:“是、是……个香囊。”最后两个字咬的极轻,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见。 赵世禛道:“什么?” “香囊。”阑珊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提高了声音,同时在心中开始后悔自己居然听了飞雪的话选了这个东西了,简直是“自取其辱”啊。 且说西窗带了飞雪,到赵世禛起居所外头的院子落座,定要看她的伤,飞雪无法,只得把衣裳除去给他瞧了一眼。 西窗照旧先大惊小怪地叫了声,然后说道:“你还不当回事儿,你可是女孩子,将来要嫁人的,给你夫君看见身上这么大一道疤,那还了得?” 飞雪听了这话,嗤之以鼻:“要嫁人你自去嫁,别拉扯我。” 西窗气道:“我能嫁人还说你呢?哼,我要是女孩子,指不定多少抢着要娶的呢。”他十分自恋地摸了摸脸,“主子当然也会给我找个好人家。” 飞雪虽然知道他每每语出惊人,但居然有这种想法,倒也瞠目结舌:“我还以为你一心想伺候在主子身边呢,居然、居然……” 西窗才说道:“我当然会一直伺候主子身边了,这不是不能,才随便胡说的嘛。” 飞雪叹了口气:“咱们两个调个个儿就好了。你是我,我是你。” 西窗本不懂这话,仔细一想,倒是明白了。虽然他对赵世禛自是忠心无二的,可飞雪对荣王更有一份别人难以比拟的感情,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羡慕西窗朝夕都伺候在赵世禛身边而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