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成囚犯了吗?” 王俊气的指着他:“你……” 姚升按下他的手,笑对非苦道:“你别急,叫你们来,就是想还你们清白,你若想平安无事,就好生答话。” 非苦这才不言语了。 阑珊道:“能不能请两位师父把那夜的情形再细说一遍?” 非苦叹了口气,低头一想,终于又将昨夜的事情细细说了。 按照非苦所说,昨晚上他跟非乐两人负责巡夜,因为雷声大作,雨水又大,他们便去找了两把伞,撑着伞出来的时候,那闪电一阵紧似一阵,把伞顶都照的通明! 到了圣孝塔外,便按照惯例开始巡塔,非苦绕塔而行,非乐则等在原地。 谁知在非苦绕塔回来,刚到非乐身后,突然巨响轰然,他惊愕抬头,却见雷火如同毁天灭地一般把圣孝塔的塔顶缠绕住,火花四溅,塔顶的砖石瓦砾等如雨点般落下! 非乐像是惊呆了,又像是没发觉,竟然站着未动,非苦总算反应过来,拉着他后退!因为退的快些,两人才只是擦伤,并没丧命。 非苦说完之后,非乐也这般如此说了一遍,不过大同小异。 阑珊看着非乐脸上的伤道:“师父的伤不轻啊。” 非乐道:“多谢施主关怀。我佛慈悲,这也不过是一种修行罢了。” 他的修养显然比非苦要好,王俊见他受伤虽重,自有一股宠辱不惊之态,便暗暗点头。 阑珊笑道:“是啊,那不知,故意设计烧毁宝塔,是不是也是一种修行呢?” 众人均都大惊,周遭鸦雀无声。非乐皱眉,似觉着疑惑:“施主、是在说我吗?” 非苦愣了愣,喝道:“你胡说什么?” 姚升跟王俊等人,原先听两个和尚讲述,倒也挑不出什么来,可要是第一感觉的话,显然是非苦这个和尚比较值得怀疑,而且他又是第一个发现“火龙绕塔”的人。 尤其是对姚升而言,这种第一时间发现或者置身案发现场的,往往是重点嫌疑对象。 没想到阑珊竟对着其貌不扬的非乐说出了这话。 此刻慈安寺的方丈僧也忍不住道:“这位舒大人,为何竟如此说?非苦跟非乐两人,那夜若是退的晚一步,就丧命于此了。而且你说是非乐设计烧毁宝塔,但大家有目共睹,是火龙……天降雷火击中了宝塔,并非什么设计所能够的。” 另一位监寺也道:“哼,圣孝塔是工部负责修缮的,如今出了问题,身为工部的人自然是要推卸责任的,只不过把责任随便推在我寺的僧众身上,是不是有些太明目张胆了?” 这些话,其实也是围观众人们心里隐隐在想的。 面对这些质问,阑珊却仍是丝毫也不急躁,只仍温声说道:“方丈,雷火虽是天火,但若是有人成心设计引雷,也不是不能够的。” 监寺道:“那你说,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成心引雷?而且那夜非苦跟非乐是一起巡塔的,难道你还要说他们两个勾结了吗?” “他们中间分开过啊。”阑珊淡淡地说道:“贵寺巡塔的规矩,想必您比我更清楚。” 这塔毕竟是绕周巡查的,若两人一块儿巡逻,难保有不轨之徒避开在他们前后的,察觉不到,所以得一个人等在原处,另一个人前去绕周。 监寺道:“虽然分开过,但是半刻钟不到,你莫非要说非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爬到了塔顶设计引雷了吗?哼哼,你是工部的人,总该知道,这塔上外面都是滑不留手的,尤其是下雨天,上去只有摔死的份儿!” “他自然不必亲自爬上塔顶,因为有一种东西可以帮他做到。” “你倒是说来!” 阑珊回头看向姚升。 姚升福至心灵,忙从袖子里把那块铁片掏了出来递给阑珊:“这个?” 阑珊拿在手中:“就是这种东西。” 无数疑惑的目光都盯在那不起眼的铁片上:“这又是什么?” 阑珊看向非乐:“师父,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您说笑了,我又怎会知道呢?”非乐皱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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