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年的真相。因为我发现、我可能给人蒙蔽其中。所以,你如果知道真相,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 阿沅觉着有人在拉扯她的心,一会儿催着她大声质问,说出过往,一会儿又捂着她,不许她再多说一个字。 终于她受不了这种折磨,捂着脸向着堂屋跑去,她冲进屋内,重重地将门关上了! 温益卿独自一人站在院门口处,他的目光在堂屋檐下一辆手工的孩童推车上停了停,然后终于转身出门。 半个时辰后,阑珊回来了。 她看起来有些扫兴:“没想到王爷竟是这样忙,唉……不过忙有忙的好处,至少证明王爷很受重用。只是王府的规矩真怪,王爷不在府内,居然就不收礼,叫我白跑一趟。” “这不是怪,这是杜绝有人借此不轨。”飞雪又道:“而且我叫你直接去镇抚司,你为何不去?” 阑珊说道:“我一个九品小官,跑去那种官威大的地方,又是王爷办公的地方干什么?我的礼物送不出去了怎么的,还得巴巴地追过去送,显得我多么狗腿。” 飞雪嗤地笑了:“狗腿些怎么了,难道我们主子当不起别人对他狗腿?”跟阑珊相处久了,话也越来越不避忌,也敢随意斗嘴了。 “小叶圣明,”阑珊忙打躬作揖:“咱们英明神武的荣王殿下自然当得起呢,不过我累了,咱们下回打听清楚人在哪儿,再去狗腿吧!” 两人说说笑笑下车,却见大门敞开,屋门却紧闭。 阑珊是有过前车之鉴的,只当又出了事,吓得失了声:“阿沅?!” 她连叫了几声,快跑到屋门口了,屋门才自里头打开,阿沅出现在眼前。 阑珊先是心定,继而发现她满脸泪痕双眼通红,又吓一跳:“你怎么了?” 阿沅见她,再也无法自控,张手将她抱住:“他来了,他来过了!” “谁?”阑珊心颤。 “二爷,是温二爷!”阿沅也顾不得飞雪在场,哽咽着回答。 飞雪之前也担心家里出事,看阿沅好好的才放心,蓦地听了这句,她是个有心人,表面上便避嫌似的走开了。 阑珊屏息:“别急,到里面说。” 两人进了卧房,阿沅抽泣着,将温益卿来家里的经过同阑珊说了一遍。 阑珊一听就听出了异常:“他说认得你?” “是!”阿沅拿了帕子拭泪,“他还问咱们怎么不去找他,他是给人蒙蔽的,想知道真相。” “他……是怎么称呼你的?”阑珊一语道出症结。 阿沅一愣,忙仔细回想。 是啊,进门的时候,问自己是不是舒丞的娘子,除此之外他一声儿也没叫过自己旧日的名字! 如果真的认得她,就应该一见面就会叫出来才对啊。 “难道说、他根本不认得我?”阿沅的声音仿佛在做梦,“小姐,这、这怎么可能?好好的人,怎么连我们两个都不认识了?还是说,根本是装的不认识?” “不,不是假装的。”阑珊摇头。 温益卿还做不到这种地步。 她看阿沅慌张的厉害,便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要害怕,横竖有我在。” 阿沅听了这句,总算安稳了几分:“小姐,他、他会怎么对待咱们?” 阑珊道:“若真如他所说,他是给人蒙蔽的,那他要对付的,就不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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