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苦笑:“这药是温郎中的,王爷不喜你跟温郎中交际,你拿这药过去问,铺子里一定会有人看出来。” 阑珊呆了呆,抬手抓了把袖子里的那药:“你怕殿下知道了后因此不高兴?” 飞雪道:“其实如今我也有些猜不透殿下的心意了。只是你……你最好别再做跟温郎中有关的事。” 阑珊想了一想,安抚她道:“好吧,我不去问了。你放心。” 因为飞雪打岔,这药到底也没有问到底,不过却也坐实了飞雪先前说这药不好的话,曼陀罗,会失去神智? 华珍公主叫御医调配加了禁药的东西给温益卿吃,她要不是想杀夫,自然是另有所谋。 想到温益卿拼命问自己是谁的样子,阑珊心里恍惚有个猜想。 一想到这个,心又有些沁薄的凉意,隐隐还有些作痛。 她伸手揉了揉心口处,无声地笑了一笑。 且说自打那日在公主府花厅中一番大闹后,温益卿给那坠落的琉璃碎片划伤了各处。 脸颊,脖颈,手上都有深浅不一的划痕。 其中脖子上有一道最为凶险,再斜一寸只怕就要是颈间大脉的地方了。 华珍公主因给采蘋护着,且又没在琉璃窗碎的地方,并未给波及。 但是看着自己珍爱的花窗硬生生地碎裂在眼前,华珍仍是忍不住惨叫了声:“不!” 等到赵世禛拽了阑珊去后,华珍也看到温益卿受伤的样子,当下忙冲上前:“温郎!” 血从脸上滴滴答答地掉下来,温益卿看看自己带伤的手。 他没听见赵世禛留的那句话,因为此刻他的心神仿佛已经不在原地。 直到公主上前,温益卿才若有所觉。 他抬眸看着华珍:“是她吗?” 华珍正忙着催传太医,闻言惊怔。 温益卿神色镇定但脸上的血触目惊心:“是姗儿、姗儿回来了,是不是?” 华珍毛骨悚然:“温、温郎……” 温益卿摇了摇头,脸上的血渍给甩开,有两滴便打在了华珍的身上。 他看也不看华珍公主,迈步踩着满地的琉璃碎片,往外走去。 华珍回身,看着他的背影大叫道:“驸马!”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便又厉声叫道:“温郎!” 可温益卿仍是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先前他听说了公主府传阑珊之事,思来想去,便从公主府侧角门而入。 这宅子是温益卿设计的,府内每一条路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加上他是驸马,就算给下人瞧见,只当是驸马不知几时回了府,也不至于特意去报公主。 竟给他一路避开人从小径绕到了花厅,终于有几个在外头等候的公主身边的亲信看到了他,才要进内禀告又给他制止,那些人自然不敢当面忤逆驸马,由是阴差阳错。 温益卿回到府内。 这边本是一团祥和,直到下人惊慌失措地冲了进内:“老太太,大事不妙!” 戚老夫人正给丫头们围在中间,闻言忙叫大家住口:“出了什么事?” “二爷回来,可不知怎么满身的伤,已经派了人去请大夫了!” “伤?”戚老夫人慌了神,立刻起身扶着丫鬟出了上房。 温益卿是往上房这处来的,远远地还有几个家族中的女孩子,看到他满脸是血,脖子上原本雪白的中衣领子也沾染了鲜红血渍,有胆小的竟吓晕了过去。 陈初箐慌成一团,却忙疾跑几步迎过去:“表哥你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