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了?” 飞雪眯起双眼:“你是谁?” 儒生道:“在下从南边来,在下主人的名讳,舒丞只怕早就知道。在下奉主人的命令请您前去一见。” 阑珊诧异道:“阁下的主人是谁?我并不记得我在南边有什么旧识。” “舒丞当然认识,先前荣王殿下不正是要去跟我们主人相见的吗?”儒生看一眼飞雪,笑道:“这位应该就是荣王殿下身边儿的叶姑娘了吧?真真的好机警,想必身手自然是极好的?” 他虽如此说,语气却极轻描淡写。 飞雪脸色肃然,阑珊则愕然,这儒生的意思,是被废为庶人的大皇子赵元塰请自己去济州? 但是赵世禛是为了此事前往,自然不会有结果,这时侯叫自己过去又能是什么好事? 飞雪冷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不去,就是硬抢了吗?” “不不,怎么会那样粗鲁呢?”儒生摇头笑道:“只不过,我家主人向来讨厌人不识抬举,若舒丞不肯去,我们自然不敢对舒丞如何,就是跟随舒丞的这些人怕是会遭受池鱼之殃啊。” 阑珊一惊:“你说什么?” 儒生抬头看了一眼酒楼。 阑珊跟着抬头看去,却见是工部的两名同僚,给人揪着后颈摁在栏杆边上。 “你!”阑珊大惊,皱眉看向儒生:“太放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对待工部官员!” 儒生满不在乎地一笑道:“舒丞所言甚是,只不过我们主人更大的罪名都顶了,自然也不在乎这一条两条人命……是了,舒丞还是尽快决断的好,上头那些人可没有在下这般好性子,若再迟延片刻,人只怕就要扔下来了,到时候怕惊到了舒丞。” 飞雪拉住阑珊的手:“不要答应!” 儒生嘻嘻一笑:“是了,还有一位江所正对么?听闻他跟舒丞关系极好,又是久别重逢,可别才相见不久就节外生枝的好啊。” “江大哥……”阑珊的心突地窜了一窜,目光从栏杆处那惊慌失措的工部同僚脸上扫过:“不要伤及无辜!我答应你就是了!” 飞雪听说他们将对江为功下手的时候,就知道对方已经成功了。 不论如何阑珊是绝对不会容许江为功出事的。 儒生听阑珊答应,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舒丞这样选是对的,毕竟……倘若舒丞不在乎自己同僚的性命,这里的百姓又何其无辜,何必把好好的事情弄的难看呢?请上车吧?”他后退一步。 阑珊不会武功,并没有留意,飞雪却早看了出来,周围人群中埋伏着不少好手,大概就等着阑珊开口拒绝的话,这些人便会群起攻之,到时候刀枪无眼的,此地人群又这样密集,当然不会善了。 阑珊上车之前问道:“我随着你去,其他人可会保他们无恙?” 儒生微笑道:“其他人只是筹码而已,只要舒丞答应前往,他们自然仍旧欢欢喜喜回京述职,什么也不耽误。” 他向着楼上做了个手势,楼上的人便放开了手中的人质,抽身后退,那工部的官员跌坐地上,委顿不能起。 马车出了古庵县城,一路往南疾驰。 飞雪沿路试图找机会带阑珊逃离,但是对方的人手之多,远在她预料之外,而且竟都是好手,她对付两三人还凑合,可如今显然不是硬拼的时候。 阑珊见她焦急地打量,暗中同她商议让她自己找机会逃走,飞雪一口否认。 入了夜,这一行人竟也不休息,只是又换了两匹赶车的马儿,竟是借着夜色一路而行。 幸而今夜的月很圆,照的原野上恍惚通明,马车的影子照在地上,显得很清晰。 次日早上又换了两匹马,行了两个时辰,在中午的时候总算进了济州城。 阑珊因一路颠簸,伤口隐隐作痛,飞雪把她抱在怀中,想减轻颠簸对她造成的影响。 进城之时,阑珊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直到马车停下来,她还感觉车辆在不停地晃动,阑珊揉了揉眼睛:“到了吗?” 飞雪握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