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你就面露喜色,怎么,是确信自己会无碍吗?” 阑珊正要回答,却不料赵元塰猛然探臂过来,竟一把将她擒住。 她吃了一惊才欲挣扎,却感觉脑后的伤处不知碰到什么,极为疼痛! 阑珊疼的叫了出声。 却在这时候,赵元塰的手在她嘴上一捂。 他的手掌心仿佛有什么东西,随之便入了阑珊口中,她完全来不及反应,那东西便沿着喉咙便咽了下去。 阑珊又惊又恼,很不舒服,低头干咳不已:“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赵元塰笑道:“别怕,不过是看你的伤没好,给你加点儿补药罢了,你只要乖乖的就不会有事。” 看向赵元塰那张跟赵世禛有几分相似的脸,阑珊尽量镇定:“大殿下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元塰道:“不要着急,你很快就知道了。” 阑珊看他几眼,摁着脖子又咳嗽了几声,赵元塰道:“你是咳不出来的,这颗药遇水则化。不要费力了。” “是毒、药吗?”阑珊忍不住问。 赵元塰望着她,因为挣扎,原本莹白的脸颊上浮现出粉色的淡晕,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烁着惊惶之色,这是一双极为干净的眼眸,竟让赵元塰想起了小时候的赵世禛。 可惜啊,物是人非,昔日手足情深,今日只怕便是反面成仇,手足相残了。 可虽然赵元塰隐隐预料到那个结果,他还是想试试看。 赵世禛进来的时候,堂下只剩下了大皇子一人。 荣王在门口迈步的瞬间停了停,他仿佛能嗅到这厅内有一种他熟悉的气息。 微挑的凤眸往右手侧的圈椅上扫过,圈椅旁的小桌几上,还放着一盏没有收去的茶。 前方赵元塰已经站了起身。 赵世禛的目光从茶杯上转开,看向前头的大皇子。 本都是天潢贵胄,却各有起落难测的命运,数年不见,突然相逢,滋味可想而知。 稍微一顿,赵世禛便垂了眼帘,上前拱手行礼:“大哥!” 他叫的是“大哥”,不是“皇兄”,也不是别的称呼。 这让赵元塰心里略略动了一下。 大皇子上前一步,却并没有真的碰到赵世禛的手臂,只是虚虚地扶了一扶,眼神复杂地:“起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形,你的礼,我受不起。” 赵世禛抬头。 两个人的目光势不可免地重又对上了,陌生而熟悉,几许血脉相关的温情,可又有无尽的疏离。 赵元塰打量着面前之人鲜明出色的容貌,终于笑吟吟道:“这才分开几年?你竟比先前出息了更多。怪不得时常听人说你如何如何的了得……也怪不得,老头子让你掌管了北镇抚司,看样子他对你的期望甚大啊。” 赵世禛看着他眼中有些熟悉的笑意,缓缓地后退了一步。 他略微垂首,简单地说道:“大哥……也别来无恙。” 赵元塰瞅他一眼,回身落座,轻笑道:“这是违心的话,我若真的别来无恙,你今日也未必亲自前来了。” 看赵世禛仍站在原地,他便说道:“你坐了说话吧。或许你连坐一会儿都不肯吗?” 赵世禛略一打量就在阑珊曾做过的圈椅旁边的那张上落了座。 垂首的时候他往旁边看了眼,椅子上自然空落落的没有人,只有桌上没动过的三才盖碗茶杯矗在那里显得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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