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的侍从,冷不防见贼人如此凶恶,都吓得逃窜不迭,其中一个人脚下慢了一步,给那贼追上,眼看就要遭到毒手,那把雪亮的钢刀已经呼啸而至。 那凶徒身子一颤,原来那刀没入他的手臂,直穿而过,声势不息,竟是把这贼的手臂生生地钉在了身侧的墙上! 阑珊看看那人,又看看凶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心里却又有一种喜欢之感,若非不是时候,几乎要替他拍掌欢呼。 原来此刻这及时雨似的来人,正是荣王殿下。 突然听鸣瑟在耳畔道:“我说跑不了吧。” 阑珊这才知道,原来鸣瑟刚才就是看到了赵世禛,怪不得他不去捉贼只顾忙着整理仪表呢。 此时那凶徒给钉在墙上,发出野兽似的哀嚎,居然伸手去抓那把刀,姚升的人反应过来,总算冲过去将他摁住,那贼挣扎了片刻,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像是力竭。 但先前他就给鸣瑟伤的不轻,在堂下又给姚升砍了一刀,如今又受了这一刀,血简直弄的到处都是,受伤如此,居然还能这样强悍。 姚升见局面已经控制,急忙上前行礼迎接荣王。 赵世禛道:“姚寺正你这里热闹的很啊。” 姚升苦笑:人家帮着把凶徒捉拿回来,却差点儿在自己窝里又闹出事,实在是颜面无光。 低着头惶恐说道:“让王爷见笑了。” “没什么,寻常有的,”赵世禛扫了一眼门内的阑珊,见她正慢慢地挪步出来,道:“本王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从今儿起,这案子给了镇抚司了,人本王也要带走。” 姚升大为意外:“这……”话到嘴边,对上荣王的目光,却又急忙打住:这案子本就棘手的很,只是无法推脱才接了,既然荣王想要接手,索性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只可恨这凶贼又杀了大理寺的人,不过既然落在北镇抚司,自然没他的好果子吃,姚升忙道:“是!” 阑珊见他们在说正事,一时不敢上前,只悄悄地下了台阶,揣着手在旁站着,听到赵世禛居然要这案子,她也觉着意外。 昨儿她还跟赵世禛说过索性让他插手此事,但北镇抚司职责所限,如今却是怎么了? 赵世禛同她目光相对,却并没说别的。 此时北镇抚司的人上前,将那凶徒接了过去,拖着往外先去了。 阑珊略一迟疑,终于大胆走前几步:“殿下?” 赵世禛止步,却知道她要说什么,便一笑道:“这会儿不得空,稍晚你过去王府,跟你细说。” 当着姚升等人的面,阑珊不敢再多言,只忙应声后退。 直到大理寺一干人等恭送荣王殿下一行去了,姚升手下一名官差才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那个贼……那不是顺天府户籍司的人吗?” 旁边那人听了惊出一身冷汗:“不错!这人的确是户籍司的,上次我们去调户籍簿子他也在的,看着倒是个好脾气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竟像是两个人一般!也、也没听说过他有武功啊!” 姚升道:“你们真认得此人?” “是啊大人,”那两人对视一眼,脸色惊慌不定,“确凿无误,若是不信可去顺天府查证。只是刚才他的样子凶狠狰狞的,我们才没往他身上去想!” “这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嘛,好好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倒像是邪魔附体一般。” 忽然大家想起此人所犯下的恶行,寻常之人哪里会干出这种事,莫非真的是什么恶灵附体? 阑珊告别了姚升,带了鸣瑟先回家去。 大理寺拿下采花贼,路上百姓们也听说了消息,正在闲谈此事,大家奔走相告,总算松了口气,又说该将这贼凌迟处死,到时候一定要观刑之类。 鸣瑟先前暂时先穿了姚升一名下属的衣裳,脸上的脂粉都洗干净了,又恢复了原先清秀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