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起初还能应对,到后来,连记忆都是模糊不清的。 她甚至都不记得赵世禛抱自己去洗过澡…… 只依稀仿佛有剧烈的水声。 可西窗却记得,主子那一场澡洗的真是惊天动地,足用了一个时辰,等他进去收拾的时候,浴桶里的水只剩下了一小半,地上全是水渍。 他当然不敢乱想。 阑珊很担心赵世禛若回来,指不定又怎么样,何况如今天黑了,留下来实在是危险的很,不如早点离开。 好不容易拉扯着西窗的手臂,挪到了床边。 双足落地,鼓起勇气要走出一步,双腿跟腰肢却在瞬间双双造反起的,一个往前软倒,一个往后跌出,阑珊低呼了声,整个人就要跪趴在地。 西窗在旁边扶着她的胳膊,见状吓得才要去扶,却有个人正进门,见状比他更快到了跟前,张手便将阑珊抱了个正着。 赵世禛笑道:“怎么才不见了这一会儿,就这么想我吗?迫不及待的就要投怀送抱。” 阑珊在他怀中,种种不愿细想的记忆随着这种亲密的接触一涌而出。 赵世禛见她闭着双眼,自欺欺人地不肯面对自己,便一笑将她抱起,重新放回榻上。 又吩咐西窗:“呆着做什么,送些吃的上来。” 西窗如梦初醒,急忙躬身后退。 阑珊被他放下,却忙又转身向内不看他。 “怎么了?睡了一夜,怎么就理人了?”赵世禛笑看着她纤弱的肩头,轻薄的丝绸如同流水一般敷贴在身上,到了她的腰间便明显地塌陷下去。 平日里就觉着她的腰太细,果然……叫他忘情之时都要记得小心克制,生怕不小心弄折了。 喉头一动,赵世禛俯身,抬手轻轻地握住阑珊的肩头:“还是说,是我伺候的不好?” 阑珊咬了咬唇,很想把他的手打下去。 赵世禛在她耳垂上轻轻地吹了口气:“不要紧,以后总会精进的。” “殿下!”阑珊忍无可忍,咬牙撑着起身:“你不觉着……你是太过了吗?” “过了?过什么了?”荣王殿下言笑晏晏。 阑珊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他看起来精神焕发,甚至比平常时候还要强悍些,丝毫疲乏劳累的意思都没有,跟他相比,自己简直……不堪一击啊。 突然间想起之前在翠景楼上,姚升开江为功玩笑,说他给方秀伊拿住,就如同给妖精拿到洞里的猪刚鬣,但此刻阑珊觉着,自己多半就是那倒霉的唐僧,兴许是给面前这个……吸干了精气神儿吧。 阑珊悻悻地说道:“总要、总要节制……” “明明已经很节制了,”赵世禛白了她一眼,“莫非你没感觉出来?要不是看你实在是身子太弱,本王怜香惜玉的……” 阑珊哑口无言:原来她还得感谢荣王殿下手下留情了吗? 赵世禛哼道:“早跟你说了很多次,让你把身子保养起来,就是不听,今儿吃了亏还怪人呢!” 阑珊越发震惊:原来她非但要感谢殿下高抬贵手,还得自行请罪是吗? 赵世禛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却又大慈大悲地笑道:“罢了,念你是初次,饶了你了。” 阑珊听到这里,脸色就有些奇异。 这话说的,仿佛他不是初次似的…… 阑珊心里想归想,这种话是说不出口的,但是赵世禛跟她竟有微妙的心理感应,顿时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