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头,向内去了。 这边两个朝臣出了门,李尚书回头看一眼,小声道:“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荣王都从小少年长成大殿下,他的母妃还是这样年轻的样貌呢?啧啧,果然是天生……” 还未说完,就给杨时毅瞅了一眼。 李尚书笑道:“我这不过是称赞娘娘保养有方罢了,你瞪我做什么?” 杨时毅道:“我哪里瞪你了,只是赞赏李大人胆子极大罢了。” 李尚书道:“你不要害我。我好好的说话,你非得曲解有什么办法?难道你不觉着惊讶吗?冷宫里过了十多年,若是寻常的人若不是精神失常,样貌恐怕也早就憔悴不堪,哪里像是娘娘这般?娘娘先前是滇南那边儿选上来的,似是当地土司之女……也许是他们那里的人有什么特殊保养的法子?” 杨时毅皱眉看他,也不言语。 李尚书笑道:“好好好,不说了就是,又没有别人听见,偏你这么多忌讳。对了,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先前明明心情还不错的,后来又说打雷不打雷,这冬天好好的怎么会打雷?” 杨时毅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一个方向。 李尚书跟着瞧了一眼,却只见满目的殿阁,当即问:“你看什么?” 杨时毅道:“我在看一个人的命。” 李尚书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什么人?哪里有人,我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直到两人出了宫门,李尚书不由又看了一眼原先杨时毅打量的方向。 这会儿日色正好,那个地方仿佛有什么东西闪闪烁烁。 李尚书心头一震,突然间双眼睁大了几分:“那边岂不是圣……” 杨时毅正要上轿,回头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杨大人微微一笑,躬身进了轿子。 ——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皇帝居然会提这么一句话。 难道真的要把那个人的命运交付天意吗。 可知,这是杨时毅最不愿意见到的。 乾清宫中,容妃进内见驾,皇帝叫她上前,握住她的手问:“雪化的时候最冷,你怎么又来了。” 容妃靠在皇帝身旁,柔声道:“天更冷了,怕皇上的咳嗽又犯,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臣妾亲自熬的人参枇杷膏,待会儿皇上记得吃两勺。” 身后宫女双手捧着个填漆描金勾莲吉祥纹的葵形食盒,上前数步,雨霁亲自接了过来。 皇帝方才吃了三四十万两的银子,精神极好,又听这话越发喜欢:“原先的确有些心里不畅,不过才杨时毅带了两个好消息。”说着就把荣王的事告诉了容妃。 又道:“知道你放心不下荣王,但他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他很会做事,何况这些事对他来说也是历练。你应该相信你的儿子。” 容妃看了皇帝半晌,便慢慢靠在他胸前:“臣妾知道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又带些微弱,皇帝听着怜惜:“好了,不用担心,等荣王回来,就再也不派他远差了就是。” 容妃却道:“这怎么行,孩子大了自然得做事的。岂能因噎废食?还是随皇上的调度就是。皇上肯用荣王,也是信他的能力,我虽然担心,实则也是高兴的。” 皇帝心头微动,轻轻地抚过容妃的脸:“朕就知道爱妃最是懂事。” 容妃嫣然一笑,又过了片刻才道:“怎么臣妾又听人说起,宫里头出了一件大事。还跟荣王有关呢?若是跟荣王有关,皇上为何跟臣妾只字不提?” 阑珊的事情虽然秘而不宣,但宫内不少人都打听到了只言片语,容妃自然也不会一无所知。 皇帝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容妃,又道:“这舒阑珊很是胆大妄为,朕本不想饶了她,但是追溯旧事,倒也不全是她的错,其实还算是皇家欠了她在前。但她有些太不识抬举了,不肯进温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