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飞雪道:“昨日你晕厥后,我把了脉自然就知道。” 阑珊听到把脉,心中隐隐地有些异样,那时候她精神恍惚的,甚至都不知道飞雪曾听过自己的脉。 此刻郑适汝回来,道:“雨霁公公已经先行回宫了,这里一时半会儿的该不会有事,我先回去了。” 阑珊有些舍不得她,却打起精神,正色说道:“你不许再跟太子殿下争执吵架,也不许再说那些伤人心的话。另外,杨大人既然告诉你怎么做,那也不许你因为我去面圣,你总该知道,若因为我有个万一,我怎么也不能原谅你。” 郑适汝刚才跟她说了半天话,自己的心也慢慢的静了:“知道了。但你也要答应我,别再胡思乱想,好生保养着,听见了吗?” 阑珊点头。 郑适汝握了握她的手,才出门去了。 阑珊目送她离开,才想起昨晚的事情,悄悄问:“这下毒的人,跟放火的是同一个吗?” 飞雪迟疑:“这个我也不知道。” 阑珊又问:“你可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太子妃了?” 飞雪更加踌躇,低声道:“我、因怕太子妃担心,所以没说。” 阑珊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片刻,最后只点点头道:“也对。” 飞雪给她湿润的双眼望着,因为哭过,这双眼睛显得越发清澈,仿佛能看穿人心中想些什么似的,飞雪竟有些乱了心跳,直到最后看阑珊点点头,才又暗暗地松了口气。 雨霁先一步回宫,向皇帝禀告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果然皇帝震怒。 “朕还没发话呢,就有人急着要她的性命了。”皇帝冷笑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今日是司礼监,改天是不是要杀到朕的身旁来了。” 这话说的重了,雨霁一下子跪在地上:“请皇上息怒,是奴婢的失职。” 皇帝淡淡道:“说这种话没有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朕只要一个交代。” 雨霁道:“那行凶的的确是司礼监的一名奴婢,是他杀了守卫又放火,如今受了重伤,本要挪进宫的又怕不便。” “招认了幕后主使吗?” “……还没有。” 皇帝再度冷笑。 正在这时侯,外头道:“杨大人进见。” 皇帝哼道:“瞧瞧,看笑话的来了。朕昨儿才说他工部事多,如今朕的眼皮子底下就现出了事。” 不多会儿杨时毅从外进殿,上前行礼。 皇帝看向杨时毅:“怎么,杨首辅也听到消息了?” 昨晚上杨时毅在内阁当值,当然是也听说了,此刻便道:“臣听闻司礼监走水,本不以为意,不料又听说是跟……羁押在司礼监的舒阑珊有关,臣竟不知如何?” 皇帝道:“雨霁,你告诉杨大人吧。” 雨霁将昨晚的情形,阑珊如今的情况,以及凶嫌等等说了一遍。 杨时毅微微皱眉道:“想不到有人敢在司礼监动手,这也算是匪夷所思了。只是……舒阑珊只等皇上发落,本来也不该是谁的眼中钉了,怎么竟连这一时半刻的都等不及呢?” 皇帝道:“朕也好奇着呢,到底是谁对舒阑珊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更胆敢在司礼监就下手。” 他说了这句又看杨时毅:“杨首辅,你忙不迭的来见朕,不会只是问昨儿的事吧。” 杨时毅道:“是,回皇上,恕微臣直言,这两天京城之内纷纷扬扬的都在谈论温驸马的事情,但工部上下除了此事之外,已经有人在议论舒阑珊给传进宫一事了,微臣觉着,迟早会有人传出奇怪的流言,皇上要早日下旨才好。” 皇帝道:“你是在催着朕砍舒阑珊的头吗?” 杨时毅停了停,道:“微臣之前在气头上,的确是恨不得砍了她的头,可是……后来想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