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便往龙王庙一带而行。 赵世禛也不骑马,在车中将她揽在怀里,时不时亲一下。 阑珊闭目养神,默默地想着赵世禛方才说的话,心中却也有几分沁甜。 车行了两刻钟,渐渐地龙王庙在望,转头看去,路边上的湖水碧绿,可见极深。那庙依山而建,颇为庄严雄伟。 也有许多进庙上香的人,络绎不绝。 这龙王庙的西方是南湖,又有修河的水从西方流入,东边却是独信河饶河一带的水流,好几支极为强大的水流都汇集于此,所以此处的暗流比别的地方都强,水下情况也极为复杂,表面上看着湖水碧绿,但底下深不可测,危机四伏。 阑珊下车的时候,突然间风向有了变化,从原先的南风,竟倒成了西北风,湖面的水波动荡的也更厉害了。 阑珊竟有些站不稳脚,幸而赵世禛在身侧,把她拢在怀中:“冷不冷?到庙内避避风吧。” 阑珊点头,当下才携手进了庙宇之中,其他随从清场的清场,防卫的防卫,各司其职。里间又有寺庙之人迎了出来。 进庙的时候阑珊回头看了一眼,湖上仍旧有许多船舶游弋其中,却有些看不清哪一条是江为功他们所乘坐的了。 赵世禛陪着阑珊,游览了主庙,龙王殿等,阑珊对这些很感兴趣,见这庙是穿斗跟架梁式的构造,虽然不算极大,却也别有一番精巧心思在内。 其他人进庙无非是瞻仰神像,上香之类,她却不同。 赵世禛不言语,只安静地打量着阑珊,见她仰头细看每一处,神情专注,却让他百看不厌,甚至很想在这里也亲一亲。 游览了半天,便在客厅内休息,寺内主持知道贵人驾临,忙叫后厨准备极干净的茶点进献。 阑珊喝了口清茶,听主持跟知客说起这龙王庙的来历,又讲许多典故,倒也听的津津有味。 又问起这湖面刮风以及打雷的事情,知客道:“那龙卷风,每个月总也会有那么一次,历来如此,到底为何而起却无人知道,至于打雷更是匪夷所思,先前是先前朝廷工部派了大人来查,还差点儿出事呢,不过其中一位姓江的大人极为福大,百姓们都说是龙王庇佑所得神迹,所以近来来上香的也很多。” 赵世禛问道:“先前朝廷有一辆运送官银的船,也在这附近倾覆,你们可听说什么?” “这……”知客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这件事小人等只是略有耳闻。毕竟从这片水上经过的船每天足有过百,自古以来出了事的实在数不胜数,莫说是运送官银,据说前朝时候有贼人运送了一整船的金银财宝,也是在水上消失无踪了,当时本不知是运送的官银,事发后许多官差来搜寻打捞,才知道的,可是忙碌了几天,一锭银子也没有捞上来,只怕早也散落沉埋在那湖底了。” 阑珊看赵世禛脸色淡淡的,便问那知客:“你们就住在这里,虽不知风雷从何而来,那么这起风之前是否有什么征兆可知道吗?” 知客道:“征兆……要是真的知道就好了,可惜并不知,一年四季都有,不过有一件——好像但凡起风,必是北风天。” 坐了半晌,起身出了寺庙,远远地见湖上又有许多船,那来送的知客道:“那是工部的大人又在打捞呢。今日天气还好,应该不至于有狂风了。” 赵世禛看了看天,笑道:“听说司风的都有个风神,难道这儿是风神管不到的地方?所以这风才如此无常。” 于是上了车,沿湖往南而行,走了不多久,到了江为功等人打捞上岸的地方。 两下汇合,江为功把今日所探同阑珊说了一遍,潜水的水工又探到四五处的暗河,加上先前探查的,足有十几处,再找下去只怕更多。 江为功还算镇定,阑珊微微蹙眉,她心里清楚:水下的情况探的再明,也无法改变暗河的存在跟流向,也无法改变暗流对于水面的影响。 这会儿西窗跑过来:“出来这大半天了,也该回去了,有什么事儿吃了中饭,睡一觉后再做。”说着便扶着阑珊手臂:“小舒子咱们走吧。” 赵世禛笑道:M.iyIgUo.NEt